“清辞!”秦峥原本想目送楚瑜和真儿走远身影,谁知不过几步就出这样事情。身子比脑子更快,他两个箭步赶到楚瑜身旁,
说着真儿扭头跑到秦峥身前,踮起脚尖。
秦峥俯下身去,真儿顺势勾住大爹爹脖子,亲昵地凑在他耳畔拢住小手说几句什。
楚瑜在旁看着,心里极是吃味。不过日功夫,悉心养这久掌上明珠,转眼就竟是跟秦峥这般亲密无间。可偏秦峥身上仿若有这等魔力,让向懂事乖巧真儿笑出那样肆无忌惮张扬模样。
秦峥双桃花眸弯弯,伸出小手指跟真儿勾勾,也不知是作下什约定。
“真儿,跟爹爹回去。换身裙裳,都成什样子。”楚瑜浑身发冷,忍不住掩唇低咳几声,打断俩人悄悄话。
日暮黄昏时,最后抹斜阳将楚瑜身影映得极长,苍白面容染上霞光,平添艳色。
阵马蹄声由远至近,楚瑜失神眸子忽然集起几分淡淡光彩,他抬起头来朝巷子口望去。骏马疾驰,策马人神采飞扬,许是踏着黄昏缘故,披身夕阳色,流光溢彩,眉眼惊艳。
“爹爹!”俏生生呼唤。
真儿坐在秦峥身前,小手拢在唇边,遥遥朝楚瑜招手。荡在两侧小绣鞋上沾泥土,原本规规矩矩裙裳半掖在腰间,蝴蝶广袖用两根发带扎起,活生生改成箭袖。她坐在马背上,额头缀着细细汗珠儿,双跟秦峥如出辙桃花眸弯成盛满秋水月牙湾。
“吁。”秦峥打个低哨,勒住马缰,先翻身下马,然后展臂举将真儿抱下来。
真儿依依不舍地朝秦峥摆摆手:“大爹爹你可要记得答应真儿事情。”
秦峥抱着双臂斜倚在马旁,闻言朝挑挑下巴,道:“放心,大爹爹言九鼎。”
真儿蹦蹦跳跳地回到楚瑜身旁,还不停地频频扭头朝后面看去,竟是也未曾注意脚下石阶,步踏空,整个人朝下跌去。
“真儿!”楚瑜赶紧伸手拉住,往怀里护,原本就疲乏到双眼发黑,这般晃荡当真是脑中痛,心口处狠狠哽下,呼吸滞住,整个人没知觉。
真儿摔在楚瑜怀里,连点皮都不曾擦破,只是被生生吓跳。
真儿刚挨地就朝站在门前楚瑜扑过去,像只欢脱小雀,叽叽喳喳道:“爹爹!回来啦!”
楚瑜被真儿撞得后退两步,艰难稳住身子,手撑住酸疼腰身,手抱住女儿,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圈。好歹见真儿没事,颗悬着心才放下来。他伸手摸摸女儿小脑袋,用袖子将汗水擦去,轻咳几声,道:“玩得身汗,仔细着凉。”
真儿被爹爹冰冷手触,忍不住打个寒颤,因在兴头上,也不在意爹爹说什,只是拉住他手,雀跃道:“大爹爹带去京郊城南庙会,竟是比上元节还要热闹,好多真儿没有见过玩意儿。单是供赏玩摊儿就摆四五道街,瞧得人眼花缭乱……”
楚瑜按住蹦跳闺女,忍不住轻轻扬扬唇角:“好好好,回去再跟爹爹细说。”
真儿显然还没有说尽兴,拽住楚瑜袖子蹦跶着:“大爹爹给真儿买好多好多有趣玩意儿,多都要堆不下。同大爹爹还给爹爹选礼物,爹爹定要仔细瞧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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