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还在和大爹爹说话真儿也不免被吸引目光……
秦峥咳声,默默在楚瑜腰间蹭蹭被拍红手背。
真儿忍俊不禁,红着小脸起身道:“大爹爹和爹爹先歇着,真儿往宫里趟,晚些时候再来。”说罢,几乎是蹦跳着走,雀跃难掩。
听见门被关上声响,楚瑜才冷冷道:“女儿面前,不知收敛
这些时日兄长楚茗极少往国公府来,态度十分明显,不愿楚瑜再与秦峥有纠葛。若真儿当真想要大爹爹和爹爹复合,少不得要过楚茗这关。楚瑜心安理得地将锅甩给兄长,顺带着给闺女指个死缠烂打招。
真儿得这句话,欢喜极,方才委屈烟消云散。
秦峥下朝,还未进屋就听见真儿银铃似笑声。
“何事这般高兴?”他走进来,望着榻边大小。
楚瑜抿唇浅笑不言,真儿转转眸子,只是道:“大爹爹回来!”
翼翼点点头,又想起爹爹眼睛瞧不见,心里忽然酸涩,忍着泪意大声道:“当真!是真儿自作聪明,爹爹若是生气,就罚真儿好。”
楚瑜轻叹声,抚抚真儿头顶,道:“爹爹何时说过生气,你这孩子……”
真儿小心抬起头来,看向爹爹。
楚瑜眼上敷药,用白色药纱覆着,遮住双眸子。雪白药纱沿着墨色长发落下,垂于身侧。虽被遮蔽双眸,可唇角温柔却是比雪停风动拂落雪花更轻柔几分。
真儿百感交集心,就这样安静下来。她知道自己这次着实过,可从前不觉得如何,直到前些日子在书院住着。每瞧见族中兄弟姐妹皆是父母来接下学,或是每逢佳节,家中热热闹闹大家子同送来衣物吃食,心里才明白何谓艳羡。
秦峥单手轻松拎起来真儿转个圈,逗得她咯咯笑出声来,才搁回榻上。转而挨着楚瑜坐下,握着他搭在膝头手,问道:“今个儿眼睛可还痛?”
楚瑜抬手轻轻扶扶药纱,道:“隐痛是有,但是不打紧,这点痛还忍得。”
秦峥将楚瑜落下发丝拢去耳后,把他搭在药纱上手攥住拂下:“忍忍,再过两日就能拆开。”
楚瑜点点头,感觉秦峥手不知不觉绕到后面,环住他腰。想到真儿还在这,楚瑜眉梢微挑,暗暗拨开他手。可那手跟黏住样,又摸回来,还得寸进尺地在他腰间揉捏下。
楚瑜忍不住冲腰间那手背重重拍下,啪声脆响。
羡旁人家孩子有父可依,有母可偎,双亲和睦,其乐融融。
如今大爹爹回来,爹爹虽不似从前那般抗拒,两人常有和乐之时,可到底……这不是个家。
大爹爹失而复得,端是心怯,不敢再要求什。爹爹矜持且清傲,大爹爹不说,他自是不提。两人便这般说不清道不明地过着,却总有几分未曾消融隔阂。
故而她才想这等愚钝法子,拟着大爹爹口气,写拙劣词句,盼着爹爹时心软指不定就应。熟料下便被揭穿,心里着实委屈。
楚瑜品出女儿心思,只剩余怜惜,叹息苦笑道:“这几天替爹爹去宫里给你大伯见个安,你若有什不懂词句拿去与你大伯瞧瞧,或许他能为你解答……若得你满意答案便回来,若得不你就多问几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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