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见楚瑜只穿着里衣担心他受凉,忙从旁扯袍子给他披在肩头,垂眸间不经意瞧见地上有血迹。待仔细瞧,方才看见楚瑜雪白中衣上已经晕红,不断有血沿着苍白脚踝蜿蜒滴落……
“来人!快请医工来!”秋月大惊,再看楚瑜那边竟已经疼得直不起腰。
沉疴病体,家里招募多个医工,用起来也方便。不过片刻就有几个医工进来,为首是常驻国公府沈太医和府里老人良大夫,俩人观楚瑜气色就知不好。待切脉看,心下更是大惊,楚瑜何时竟是有月余身孕?
因直服药缘故,脉象时常不稳,前些日子诊脉竟是未曾摸出,如今再探却已隐约有滑脉之象。可如今明显是要小产,几
“二爷,可要让人备水?”秋月问道。
楚瑜暂且压下疑虑,应秋月。听着外头丫鬟开始忙活,这才倚在床头休息,他手搭在小腹上揉着,却迟迟压不下腹中酸痛。思来想去怕是昨个同秦峥缠绵床笫,将那东西弄去里面,才惹得身子不适。
“二爷,水备好。”秋月道句。
楚瑜应声:“你们先退下。”
“是。”
熹微晨光闯破窗上红绫纱,点点滴滴漏入室内,清早鸟雀喝饱露水声声鸣叫就显得格外悦耳。哪怕是惊醒床上人清梦,也叫人厌恶不起来。
昨夜龙凤喜烛已经燃尽,金梅烛台上落满蜡红。空气里还留着欢好后残余味道,应着帐中人露在锦被外截满是红痕手臂,更显旖旎。
楚瑜睁开眼时候,有瞬间简直记不得自己身在何处,等所有感觉缓缓回到身上,才体会到其间滋味多令人难受。脑子里昏昏沉沉使得胃里直犯恶心,浑身上下无不酸痛,难以启齿之处尤甚。
“秦峥……”楚瑜伸手摸下,身旁没人。他皱皱眉,积攒出几许力气,强撑起身来。这动弹牵扯身下,连带着小腹都跟着闷痛起来。
“二爷?可是醒来?”秋月本就候在外头,听见动静小心询问句。
便是不低头看,他也猜得出自己身上是什个样子,哪里是能让几个未出阁姑娘瞧见。待秋月几人退去屏风外,楚瑜才挑帘欲起身。他先是撑着床沿,反复吐息几回,这才积攒出力气来颤颤巍巍地起身子。全身钝痛甚至让他有些头皮发麻,他咬紧牙,堪堪站起来。
“呃嗯……”
不等楚瑜走出步,忽脸色白,小腹骤然剧痛,身子软,跌坐回去。
“二爷?”屏风之隔秋月听得清楚,心慌之下忍不住探眼,只眼当即吓得闪身进去,搀住摇摇欲坠楚瑜。
楚瑜俯下身去,压住小腹,额头起层冷汗。
楚瑜缓会儿,暂且压下身上不适,开口道:“侯爷呢?”
秋月站在外头,隔着屏风道:“侯爷大早上换朝服上朝去,他叫们在外头候着,若是二爷醒来好有人照顾。”
楚瑜道:“上朝去?昨儿个才成亲,不是该休沐吗。”说这话时候他约莫也是忘自己休沐从来都是不分时候。
秋月回道:“好像是早上有北门军爷来传信,让侯爷早朝过去趟。”
楚瑜心道若是北门军专门来人,怕是上面那位意思,只是不知道出什事连婚假都没让过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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