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後面并没有可以遮掩东西。君书影缩在墙角,听著家丁在房里翻箱倒柜地查看,徒劳地运气聚力,希望能使出哪怕分轻功,他也能毫不费力地逃出生天。
有脚步向屏风处走来。君书影深吸口气,手中捏紧三根亮闪闪银针,准备拼死搏。正在全神贯注间,蓦地身子轻,被人抓住肩膀拉上房顶。君书
两人安然相处十多日,君书影整日地呆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楚飞扬不知他葫芦里卖什麽药,但即便有心监视,也要先能忍受君书影牙尖嘴利讽刺挖苦才好。如果是前两天他可能还会以为他是怕外人猎奇眼光和切切私语,现在他却是无从猜测,只能全神戒备,随时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。
自从他见过梅欣若那天起,梅向直催促他回梅家庄园,楚飞扬百般推脱。梅向终是忍不住。这天晚上十万火急地把他叫到梅家,酒过三巡之後,提起他和梅欣若亲事。
楚飞扬暗叹口气,这件事终於挑明。他知道他师父和梅向直在等著他先开口。他和梅欣若来往几乎被所有认识他人以暧昧不明眼光注视著,梅欣若看向他眼睛饱含爱慕。即使他是洒脱大侠,不管做什麽都被人这样看著,就算表面上无知无觉云淡风轻,实际却是窘迫得可以。
楚飞扬拿出早就准备万遍说辞委婉地拒绝。谁知话还没说完,梅向就火,拍桌子,指著他鼻子骂他不负责任。楚飞扬阵错愕,挨骂挨得莫明其妙更是冤枉之极。直到梅向指责他已有妻室甚至连孩子都有还来招惹他宝贝女儿,楚飞扬才算明白过来。他苦笑声,这个中曲折又怎能让外人得知?!
所以等到梅向骂完消气,心平气和地问他是不是只是在照顾别人遗孀时,他干脆地否认──这本是实话,那是他孩子,虽然那个不是他──妻子……
楚飞扬想到君书影和妻子这个身分联系,心底结结实实地打个激灵,涌起股恶寒,却又莫名地觉得好笑。他这纠结表情看在外人眼里可就不是那麽回事。躲在暗处偷偷看著梅欣若急出眼泪,她从来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让她楚大哥想到就会笑。
楚飞扬那麽干脆地承认,反倒让梅向没话说。梅向瞪著眼睛看楚飞扬半天,才长叹口气:“你这孩子真是……唉──”
却就在此时,个家丁满面仓皇地跑来报信,说是书房里进匪徒。梅向也顾不得再训斥楚飞扬,急急地往书房而去。楚飞扬拎起剑跟上梅向,暗暗松口气,这劫算是过吧。不过想到那家丁所说匪徒,却总无端生出些不好预感。要说有谁最会和他过不去最能给他找麻烦,他只能想到个人。
梅家庄园里人声鼎沸,灯火通明。家丁们三五队,举著火把来来往往。几十个护院排好阵形,拿弓举刀佩剑,训练有素。君书影从藏身房间开条门缝向外看,不禁暗暗叫苦。他怀疑梅向这老狐狸是不是把赚来钱全都用在看家上。
家丁们开始顺著走廊间间房搜察,眼看著就要搜到这间。君书影在房里四处找寻可以藏身地方,他刚刚绕到屏风後面,木门已被!地踢开,房里被火把映得灯火通明分毫毕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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