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瞧瞧现在她将箭头对准可是蔡霖头,这是打算要蔡霖性命,也未免太过狠毒。”
蔡霖两腿直在发抖,看着远处紫衣少女仿佛在看恶鬼。她容貌温和秀丽,眼神清澈甚至带着几分天真。可那手那动作真是点迟疑都没有。
沈妙轻声道:“第三支。”
手松,离弦之箭刹那间迸射出去,凌厉杀意冲着蔡霖额头而来,直吓得蔡霖“扑通”声跪下来,嘴里发出声惨叫:“救命!”
“霖儿!”蔡夫人和蔡大人齐齐发出声惊呼。
之脑后,甚至希望蔡霖用自己条性命成全沈妙恶名。
台下人虽然议论纷纷,却碍于豫亲王脸面,皆是不敢出声,就是蔡家夫妇,此刻心急如焚,也只得看着自己儿子站在台上成为箭靶子。
“沈妙,你到底要如何?”连着两支箭矢都擦伤脸颊,整个脸火辣辣疼,蔡霖对沈妙除愤怒之外,还有丝恐惧。他突然发现,沈妙并没有什是不敢,她分明就是个疯子,她什都敢做!
隔得有些远,沈妙声音有点模糊,传不到台下,却可以传到蔡霖耳中。她声音轻飘飘,仿佛隔着云端传来,让人不敢仰视。
她说:“教训你啊。”
全场人都站起来,伸长脖子瞧着台上状况。
蔡霖好端端瘫倒在地,而地上那只圆溜溜草果子,被黑色箭矢当身穿过,满满当当透个穿。
沈妙忽而扬高声音:“还有最后支!”
全场众人都紧紧盯着那箭矢。蔡霖腿都要软,他狠狠掐把自己才不至于软到。因为他瞧见,沈妙箭矢对准他头。
他很害怕,那是种对沈家人不要命恐惧。这种恐惧来势汹汹,攫住他此刻全部注意力。他很想逃离这个校验台,可是沈妙箭头对准着他,仿佛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追来。
“沈家小姐未免太过好强。”男眷席上大人们虽是敬佩沈妙从容镇定,却也为她此刻表现扼腕。要知道女子太要强并非件好事,她现在咬着蔡霖不放,无非就是在报复刚才蔡霖对她挑衅。可蔡霖并未给她造成什伤害,沈妙现在可是划伤蔡霖脸,虽说男孩子不比男孩子娇贵,留疤也没什,可留在脸上……到底是不好看。
“这才像沈将军女儿啊,”也有为沈妙叫好:“若是只知道被人欺负而不还手话,沈将军知道也会气人仰马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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