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婉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这样。看见沈贵这幅模样,沈妙之前在荣景堂说那些话又回响在她耳边。
沈贵得知沈清出事,想到第件事不是查看沈清伤势,而是去管教沈妙,这绝非是个真正父亲所为,沈贵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女儿生死,或许沈清对沈贵来说,也不过是个有价值器物,从前因为有价值所以愿意养着,如今没价值,便是看都不愿再看眼。
沈妙挑拨,在荣景堂收到成效甚是低微,却终于积累到现在,轰然爆发。
“你这泼妇!”沈贵如今在官场上也是经常被人奉承,哪里有过被人指着鼻子大骂时候。只是他心中虽然恼怒,却也知道不能和任婉云彻底撕破脸,便冷笑道:“你说不是好父亲,你可曾有好好做娘?清儿是你带去卧龙寺,本该是由你照顾。你就在她身边,却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。那夜你不是宿在她隔壁?你若是真心疼爱她,那短距离,怎会没有发现出事是清儿?”
此话出,任婉云立刻呆住。
睡着。
即便看过好几遍,每当看到沈清身上伤痕时,任婉云都忍不住心如刀绞。那大夫是自己人,自然不会说出去,而他也明确告诉任婉云,沈清身上伤太重,并且神智已经不清醒,怕是要好好养些日子。至于为何不清醒,自然是被吓成这样。
在那夜,沈清究竟遭受到什样折磨,任婉云不敢想。那夜她就住在沈清隔壁,甚至中途还听到沈清呼救,可是她以为那是沈妙便驻足不前,结果生生让自己女儿被糟蹋。只要想起这些,任婉云就悔心肝肠子都在动。
沈贵看眼床上沈清,似乎觉得极为头痛,转身就要走。
“站住!”任婉云叫住他:“清儿如今都成这副模样,你还要去那些狐狸精院子里吗?”
她最悔
沈贵好色,屋中姬妾好几房,各个貌美温柔,任婉云厉害,将这些妾室收拾服服帖帖。加之沈贵虽好色,却知道只有任婉云能让他官路走更顺畅,出格事情也不会发生,所以平日里任婉云也懒得管他。男人嘛,都是个德行,妾室不过是玩物,她何必和个玩意儿计较。
可是今日,她却有些反常。
“你不要这般无理取闹好不好。”沈贵有有些烦躁,今日他被自己堂侄女堵得哑口无言,豫亲王那边还不知日后是个什局面,会不会迁怒与他,想到这些,沈贵便烦闷要命,这时候再看到沈清,便更是火上浇油。他语气便也有些不耐烦:“留在这里也没用,倒不如让清静下,想想接下来该怎办。”
“想想想!”任婉云改往日顾全大局性子,尖声叫起来:“你就知道想想想!清儿在你眼中究竟是什?她如今成这副模样,你这个做爹却是不闻不问,什也不管!在你心中,怕是根本没有清儿这个女儿,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狠毒爹!”
话出口,连任婉云两个贴身丫头香兰和彩菊都愣住。平日里任婉云都能镇定自若,便是沈清在卧龙寺出事,她也能强撑着股以大局为重。至于和沈贵,更是从没说过什重话,如任婉云这样理智圆滑人,今日竟如泼妇样和沈贵吵架,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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