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生非前世,她既没有因为豫亲王而逃离沈家,也没有再味迷恋傅修宜皮囊。如果沈信回来,看到是个不样女儿,会不会能稍微赎清点前生罪孽。
“父亲直很尊敬老夫人吧。”沈妙淡淡道。
“是。”惊蛰答。
沈老夫人歌女出身,演戏也是把好手,当初把个慈母作态做天衣无缝,老将军在世时候,点儿错都挑不出来。武将重情,沈信知恩图报,早年间受过沈老夫人恩惠,让他根本无法想到这个老妇公正面皮下那颗歹毒心。
“二婶这次倒便宜,”沈妙含笑道,双明眸亮惊人:“正好,
“任婉云以为知道所有棋子,其实并非如此,”她从身后再拿出颗黑子,放在白子边上:“还有最后步棋。”
“老夫人寿辰,下月便到吧。”她突然问。
“正是。”惊蛰答:“听闻春桃打听出来,二夫人意思是,在老夫人寿辰宴上宣布姑娘亲事。”
“都是要赶在父亲回京之前啊。”沈妙微微笑。
“是啊,离年关还有几月,只怕来不及。”谷雨忧心忡忡。
有人守着,他们意思本就是想将关起来,你以为会给留能钻空子?那你们也太小看这位二婶。”
任婉云头脑在沈妙看来不足为惧,可是世界上,为母则强,任婉云为沈清幸福,自然会拼命地完成此事。这件事上,任婉云押上赌注也不小,毕竟换亲这事儿,想来也是没有跟沈贵商量过,是她自己主意。若是成功,自然皆大欢喜,若是失败,只怕任婉云在二房中,只会再无立锥之地。
“可是姑娘,咱们就这算?”惊蛰急道:“奴婢拼命也不会让姑娘嫁给那断袖!”
“你们可看出这出棋局?”沈妙并不言语,只是指着桌上棋盘。
棋盘上,白子黑子排列成两排,泾渭分明,有些奇怪。
“是?”
沈信班师回朝,确应当是年关。可惜,明齐六十八年,因为沈信在西北大退敌军,敌军落荒而逃,提前给降书。沈家军便带着降书,早几月回定京。
说来也巧,亦或是沈信为表达孝心,沈老夫人生辰,每次沈信都不在京城中。次数多,就有人说沈信是不孝。于是明齐六十八年沈老夫人七十大寿,沈信提前回京。
那日,沈信突然回府,沈老夫人正在府上宴宾客,而沈妙并未出席,为什呢,自然是因为她躲在定王府上。沈信本想回来享受天伦之乐,却知道自己女儿如此不顾礼仪,掉头去往定王府要人,而她却因为傅修宜虚伪温情,对沈信话置若罔闻,甚至以死相逼嫁给定王。
如今想想,总归是场冤孽。沈信风尘仆仆赶回来,看到就是这个不孝女儿,从而将沈家拖入深渊,再无回头之路。
“奴婢,奴婢不懂棋,可也瞧不懂这是什下法。”半晌,谷雨小心翼翼回答。
“你看到什?”沈妙问。
惊蛰大着胆子回答:“白和黑,列在起,很分明。”
“是。”沈妙眸中闪过丝亮光:“这出棋,本就是将筹码全摆上来,你知道棋子,也知道你棋子,最后赢家,各凭本事。”
惊蛰和谷雨面面相觑,不太明白沈妙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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