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若秋心中有些焦急,虽然她也想二房和大房两败俱伤,但如今她也在这个席筵上,若是今日沈信未曾回来,沈妙死在大火中便罢,死无对证,他们想怎说就怎说,可沈信回来,他有眼睛会看,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回事,她又该怎办?
沈清和沈玥都有些惧怕自己这位大伯父,因着沈信毕竟是武将,身上总带着股杀伐果断凌厉之气,她们这些娇滴滴小姑娘,总会没来由对此感到惧怕,登时瞧见自己母亲这般忌惮模样,更是六神无主。
沈贵和沈万互相瞧眼,彼此眼中都十分凝重,这多年,他们掩饰好,所以从没出过差错,更没见过自己这位大哥发火模样。可是今日若沈妙真有个三长两短,沈信会怎做,想想他们也会感到不寒而栗。
思索间,沈信夫妇并沈丘已经走到沈老夫人席筵面前。瞧见宾客们都不出声,只是盯着他们神情有些古怪,罗雪雁皱皱眉,敏感察觉到有什不对,然而却不知道是哪
“你看不出来吗?在用自己性命,赌个前程。”
火光中,沈妙眼睛比燃烧火苗更旺,然而那其中坚决却如磐石,不可撼动分。
“人都死要前程何用?”谢景行厉声道:“太冒险。”
沈妙却笑声,瞧着他讽刺开口:“与小侯爷不同,小侯爷手眼通天,要得到什,无需费太多力气。却不同,若不搏命,下场就是死都不如。连死都不怕,怎会怕火?”她顿顿:“你走吧。”
谢景行皱眉瞧着她,双漂亮桃花眼中闪过深思。他并非什好人,也并不想做什出手相救戏码,方才也只是意外之下顺手,如今回过神来,倒有些嘲笑于自己沉不住气。思及此,谢景行便抱胸跃至那还未烧着横梁之上,饶有兴致道:“忘记,你是沈家聪明人,当然有本事全身而退,不过,本侯也想看看,你究竟有什本事?”
他紫衣在火光中竟然显出些流动金色,而比那衣衫更炫目是他唇边笑意,少年神情桀骜,眉目俊美如画,这般看来时候,倒似戏文中多情公子,然而那目光中却透着股冷漠和残酷,令他那玩世不恭外表,也森冷些。
东院筵席上,自听到沈信夫妇回府后,任婉云整个人都着慌,她心中还抱着丝侥幸,想着定是哪个恶作剧下人这般说。可还未等她想到什好法子,便瞧着外头下人领着众人风尘仆仆走进来。为首人老远就朝着这边大笑道:“母亲,儿子回京给您祝寿来!来略迟,母亲还请饶恕!”
众人目光都朝那行人看去,最前面络腮胡大汉和泼辣美妇正是沈信和罗雪雁,而她们身后笑容和煦青年,便是沈丘。
若是从前,此刻定该是欢声笑语,以任婉云八面玲珑本事,总归能哄得沈信夫妇心怀畅快。可今日事出突然,早不走水,晚不走水,偏偏在沈信回府时候走水,沈妙还被困在祠堂,任婉云竟时不知道怎做才好,只得傻在原地。
沈老夫人就更是,她本就是个没主意,只会在后宅中耍些威风,便是对付沈妙,那也都是用些上不得台面手段。这样当着大庭广众之下,她连装出个慌乱表情都装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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