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谢景行只要在定京城,隔三差五都会出点大事,可自从上次校验场上事后,他竟如同转性子,每日深居简出,也不知在忙活什。可这样反常态安静显然令谢鼎非常欣慰,甚至觉得是谢景行终于收起顽劣,要做正经事。
正因如此,谢长朝和谢长武才会更紧张。
“管他什高人指点,”谢长武冷笑声:“终有日,他会被踩在脚底,当初那个女人是公主,还不是没落得好,何况个儿子?”
“总之,还是得在回朝宴同定王殿下攀紧关系才成。”谢长朝道,说罢又提起枪,恶狠狠地刺进面前草垛子。
而此时二人议论主角,却坐在屋中桌前。
隐隐作痛。他道:“二哥,听闻沈信夫妇今日进宫,此次他们立军功,陛下只怕要赏赐沈丘。”
沈谢两家自来龃龉已深,谢长武和谢长朝倒不是因为沈谢两家政治立场而对沈丘视作眼中钉,事实上,他们将所有京城中青年才俊都视作对手。而沈丘无疑是那些青年才俊中最为出色。虽然谢景行也很出色,可谢景行毕竟没有出仕,况且有谢鼎护着,他们想做什也都无可奈何,可沈丘却不样。如果谢长武和谢长朝入仕,只怕人人都会将他们兄弟二人和死对头沈家大房嫡子相比。
而谢长武和谢长朝,最恨就是不如人。
“你怕什。”谢长武不屑道:“不过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武夫,朝堂之事窍不通。沈家也就除沈信军功赫赫,可沈信能做什,如今沈家也是强弩之末,看着好看,终究”他猛地住口,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二哥说是。”谢长朝笑:“谁让沈家非要作中立之派,这世道,要想独善其身只怕只是美梦。不过多谢沈家愚蠢,至少在日后,咱们对手又少个。”
玉清公主养病院子里长满花草,有些树木即便是冬日也显得郁郁葱葱,谢景行住屋前,树木枝叶几乎要将整个窗户都抵挡住,
他们二人对话若是被别人知道,只怕会大吃惊。毕竟谢长武和谢长朝在外头可是派光风霁月模样,并且谢家也并未参与皇子夺嫡事,可方才谢长武和谢长朝话,却暗示他们已经背着谢家投靠某派。
“说起来,沈家不足为惧,咱们自家还有个。”谢长朝突然转向另个方向,那个方向是玉清公主当初养病住院子,也是如今谢景行居住院子。他想到校验场上谢景行用花枪指着他脑袋模样,股郁气子胸中腾腾升起。片刻后后才道:“那混蛋如今越来越嚣张。”
他竟私下里将谢景行叫做“混蛋”,若是平日里见,却是毕恭毕敬,实在令人咋舌。
“没错。”谢长朝顺着谢长武话道:“这段日子他倒是安分不少,父亲也就更看重他。莫非他身边有高人指点,是不是有什阴谋?”
谢景行这多年在性情顽劣,更不入仕,虽然令人头疼,却让谢家两兄弟心中暗自松口气。可即便如此,世人提起谢小侯爷时候,除玩世不恭,更对他在战场上英姿赞不绝口,不仅这样,谢景行再如何和谢鼎对着干,谢鼎都心意对待谢景行,反而对他们两个孝顺儿子态度不冷不热,如此来,对谢景行妒忌,几乎是随着十年越演越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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