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惊异,之前白子步步威逼,此刻倒像是在作茧自缚,他陷在沈妙那颗黑子扭转全局中,竟然无从下手。
接下来,沈妙改之前只攻不守作风,下手凌厉,风卷残云般大口大口吃沈丘白子,不到刻钟,沈丘方才还落得满满白子,竟然只剩下最后颗。
“输。”沈丘苦笑声,又惊异看向沈妙:“妹妹,你棋艺什时候竟然进步如此?”
以棋局为战场,他个武将被自己妹妹杀得片甲不留,说出去简直是个大笑话。不过他心中也十分诧异,沈妙展现出来,并非对棋子掌控,而是对大局解。从先前柔弱风格到最后落子凌厉,她神色从容,说不定这盘棋到底怎走,都直在她把握之中。
“并非想与大哥下棋。”沈妙摇摇头,道:“先前大哥问难道就这算,下盘棋,大哥如何想?”
护,你若是跳出来,就是站到皇家对立面,你想害死爹娘吗?”
沈丘愣,沈妙话太过理智,竟然让他忽略沈妙语气中对明齐皇室不敬和不屑。他知道沈妙说没错,当初世家贵族中不是没有被豫亲王糟蹋姑娘,那些家族也不是没有高于沈家名望,可最后都是高高竖起低低放下,豫亲王府背后是明齐最高势力,与之相碰,犹如以卵击石。可他心里还是觉得非常闷,他问:“总不能就这样算。”
“大哥,与下盘棋吧。”沈妙道。
“都什时候,”沈丘挠挠头:“而且你不是不爱下棋吗?”
沈妙不接他话,摆好棋盘,自己拿起黑子,百子给沈丘,道:“两军对垒,这是你兵,这是兵,以子为卒,将帅各分,逐鹿天下如何?”
沈丘先是愣,随即吓跳,道:“你……”
黑子前面姿态柔和,只攻不守,到后头陡然转,扭转全局,将对方吞吃干净。意思是,沈妙之前
沈丘对战场之事向热衷,闻言倒也来兴趣,道:“好。”他虽然是武将,下棋却也是精通。只因为下棋和打仗有许多共同之处,副精妙棋局有时候能看出无尽战术。
白子黑子落在棋盘上,沟壑纵横,黑黑白白仿佛真是武战场。沈妙下棋下慢,不是说她动作慢,是很柔和,和沈丘步步铿锵风格不同,有种似乎般柔。这种感觉,让沈丘有种钝刀子磨肉无力。任沈丘白子怎威逼,她都岿然不动,保持着自己节奏,不紧不慢地落下黑子。虽然看上去她是落下风,可是手中所持黑子却是个不少,偶尔沈丘眼看着要吞吃她黑子,却又被她狡黠逃走。
炷香过去,桌上白子黑子个不少,谁也没有讨到便宜,谁也不曾吃掉对方个子儿。只是却也能清楚地看到,直以来都是沈丘白子占据着主动地位,黑子都被白子逼到角落,再这下去,沈丘再加紧些步伐,就能将沈妙白子个个蚕食。
沈丘道:“妹妹,你逃脱法子挺好,不过难道要这样跟下夜不成?可要进攻。”
“正好,”沈妙微微笑:“也打算如此。”话音未落,她手中黑子忽而落到个刁钻位置,沈丘眉头紧紧皱起来,只那个位置,整局棋局势似乎都被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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