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羽书还在不甘心嚷嚷:“凭什啊!凭什做得好好沣仙当铺就要给别人当筏子?以后出事,她溜烟跑,遭殃是这当铺,当傻呀!”
“既然如此,你不应就是。”高阳道。
“嘿嘿,”季羽书突然改愤然,笑两声,道:“若亏会讨价还价,逼得她松口,出个大价钱,你们猜是什?
“美得很,美得很。”
“那可就奇怪,”高阳摸着下巴,想想:“莫非是美人很凶,你惹得人家动怒?”
如季羽书这般轻佻人,真是到哪人人喊打,害羞少女还好些,年纪稍大些,往往是嘲他嘲得欢乐很。
“岂止是很凶!”季羽书心有余悸道:“简直是个妖怪!咳,做百晓生做这多年,还是第次遇见这样做买卖。”
“不就是江南陈家那桩事?莫非她狮子大开口,银子要很多?”高阳问。
无论是买卖,还是做消息,富贵险中求,”沈妙微微笑:“季掌柜不敢做这笔生意?”
季羽书挠挠头,如同为难少年般道:“沈姑娘条件自然很动心,可是沣仙当铺不是摆设,也不是用来博弈工具,若是因为在下人贪婪而让沣仙当铺惹来祸事,实在是愧对祖师爷。”他双手合十:“如今百晓生这个行当本就凤毛麟角,为祖师爷,也不能冒险,对不住沈姑娘。”他站起身来,冲沈妙行礼:“沈姑娘要做消息沣仙当铺不接,先前要卖消息若是没改变主意,便命人记下笔,等江南陈家来消息,便命人去给姑娘知会声,至于在哪里知会,姑娘十日后来当铺就是。”
说完这句话,季羽书便真充满歉意对她笑笑,转身要走。在他脚步即将跨出茶室时候,身后传来沈妙声音:“季掌柜,生意筹码不够,再加个威武大将军沈家做不做?”
季羽书愣,转过身来。
紫衣少女垂着头看着面前茶盏,好似能在里头看出朵花儿,她声音平静无波,却带着种沉沉紧张,让整个茶室都显得异常逼仄起来。
“岂止是狮子大开口!简直是无底洞!”
“到底是什?”谢景行瞧他眼:“再不好好说话,就把从这里你扔出去。”
“咳,这位客人,卖江南陈家消息不要银子,说是要用来抵买消息银子。你们知道她要买消息是什吗?她要为皇家买消息,买消息是豫亲王府图谋造反!娘!”季羽书忍不住骂道:“这是要拿咱们沣仙当铺做筏子,要咱们给她造个消息啊!”
高阳和谢景行闻言,神情倒是渐渐严肃起来。季羽书爱玩,大约不知道其中厉害,可是他们二人,却知道方才季羽书话中凶险。
这客人,用手法也着实凶残些。
“若是你能答应做这笔生意,定京城威武大将军府,从此就成为你百晓生人脉。”
……
楼上,高阳和谢景行还在喝茶,忽然听见紧张声音:“哥哥们,不好!”抬头看,却是季羽书冒冒失失跑进来。
他把掀开珠帘,往桌前座,将方才留下被子抓起来,给自己倒满满杯茶灌下肚,才喘口气道:“吓死!”
“你怎?”高阳打趣:“方才不是急急忙忙下去瞧美人?怎?美人不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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