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婉云和沈老夫人做婆媳做这多年,对沈老夫人脾性也解清二楚,沈老夫人骨子里极为自私,最是见风使舵。就算对沈清有三两感情,到该明哲保身时候,也会毫不犹豫将沈清抛弃。任婉云有时候会觉得,沈贵是这样没良心人,不过是因为他骨子里流着沈老夫人血,因此自私脾性才模样。
沈老夫人听完任婉云席话后,越发震怒,道:“老大媳妇,你这话说奇怪。咱们哪里对不起清丫头?是逼着她与豫亲王私通,是逼着她不知廉耻怀下孩子?这些个规矩,可是点儿也没教她!”
沈老夫人本就是歌女出声,市井之中混出来人,说话自然也不甚好听,就算任婉云骨子里再泼辣,也被沈老夫人这般毫不留情话气人仰马翻,她道:“娘!您怎能这样说清儿,她可是您孙女啊!”
陈若秋开口劝道:“二嫂,少说两句吧,娘也是担心清儿才被气着呢,谁都知道三个嫡出姑娘里,娘最喜欢就是清姐儿。”
原是最喜欢姑娘,到如今却可以毫不犹豫弃之如敝履,沈老夫人自私自利性格,实在是为人不齿。沈信和罗雪雁都面露鄙夷之色,却是言未发,权当是看热闹。
簪子落在脸上也说不定。
其实沈妙流眼泪,或许也只是种手段。谢景行心知肚明,那少女狡黠无比,心思又灵敏聪慧,猝不及防之下使出手段,却是有着奇妙能力。突然示弱,大约也是想要求生。
谢景行摊开手,银色簪子在掌中闪着细小清辉,却让人想起这只手覆上双眼睛时候,掌心毛茸茸触感,若翩飞蝴蝶,即将在掌心中起舞,也就是那瞬间脆弱,让他心中生出些异样,不该属于他同情。
“小毒妇,”谢景行突然笑,灯火之下,少年英俊眉目逼人夺目,唇角笑容玩味,喃喃道:“不该心软。”
……
沈垣看眼陈若秋,他那眼也是十分阴沉,让陈若秋都是话头顿,有些忌惮。沈垣走到任婉云身边将她扶起来,看向沈老夫人道:“祖母不必心急,事情还不到糟糕地步,如今妹妹只是被怀疑,尚未定罪。妹妹本就和这事无关,想来过段日子真相就会水落石出。会认真调查此事,不会让妹妹平白被冤枉。”
沈老夫人闻言,目
沈府东院,此刻却是闹开花。
荣景堂内,沈老夫人面色阴沉,看向沈贵道:“这说来,清丫头是没法子出来?”
沈贵摇摇头:“豫亲王府夜间被人灭门,独独剩清儿个。怎说都逃不干系,案子还得再审。”
“除这大事情,也不知陛下会不会怪到咱们头上。”沈老夫人忧心忡忡道:“清儿那丫头到底是怎回事,此事真和她无关?”话里话外,竟都是对沈清怀疑很。
任婉云闻言就炸开,她下子扑到沈老夫人面前跪下,吓沈老夫人跳,任婉云哭着道:“老夫人,清儿是您看着长大,她是个什性子您还不知道,怎会做出这样事情。况且清儿又有什本领,和这样厉害人搭上关系。分明是豫亲王府自己结仇家,清儿不过是走运,捡条性命,咱们已经对不起她,万万不可放着她不管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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