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愧是爹乖乖!”沈信听眼睛都亮,他道:“这定京城酒忒甜,腻腻歪歪,哪里算得上酒!还是烈酒好,痛快!”
沈丘也高兴:“妹妹想周到!”
“就知道喝酒!”罗雪雁白两父子眼,道:“那些东西下人买就是,娇娇管他们两作甚。”
“你这妇人!”沈信又不高兴:“都是
裴知府用尽力气保全自己这个儿子,必然是做万全准备。裴琅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爹期望,没有寻仇,亦没有怨恨,隐姓埋名,做个教书先生。没有人会留意到他,可是沈妙看穿他把戏,还将流萤做筹码反将裴琅军。
也不知是从哪里打探消息,就同之前陈家兄弟样。
“别管她。”谢景行道:“请帅折子写好没有。”
“写好。”高阳皱眉:“可是你真确定……。这开始,就没有回头路走。而且你这头计划,那边还没收到消息,万不同意……”
“照说做。”谢景行站起身来。
“怎说?”季羽书问。
高阳摸着下巴:“既然要对付定王,便不是定王支,太子、周王、离王,沈妙是哪边人?”
“哪边都不是。”谢景行道。
“咦?”季羽书奇怪:“怎又哪边都不是?”
谢景行眸光微缓:“裴琅不是普通人,只是尚未入仕,如今倒显稚嫩。刚刚你们都听过,沈妙那套,沈信未必都有她使利落。”
……
回到沈府,西院屋中,沈妙换下衣裳,刚把头发也拆,就见白露匆匆进来,道:“姑娘,夫人让你去屋里,有要事商量。”
年关已过,快开春。因为沈信同文惠帝请命在定京多留半载,罗雪雁也过得轻松不少。可劲儿给沈妙买衣裳打首饰,要不就是让沈丘带着沈妙吃喝玩乐,有时候,沈妙自己也觉得被沈信夫妇当做是纨绔子弟养。
沈妙将头发随意挽起,就到罗雪雁屋中。进屋,却意外瞧见沈信和沈丘也在。瞧她进来,罗雪雁忙拉她在身边坐下,道:“今儿娇娇出门去干什?”
沈妙让白露和霜降留在屋里,若是有人问起来,便说出去逛。她道:“随意逛逛,路过快活楼,给爹和大哥带几坛烈酒。”
滑不溜秋,不承认,不否认,不推辞,也不接受。宦海沉浮多年臣子,也未必有她做得心应手。沈信是个武将,罗雪雁也是武将,沈妙这套是哪里学会?沈家背后还有高人指点?他原先是这样以为,眼下看来,倒是可以确定都是沈妙自己主意。若她是太子或是别皇子人,万万不会用这样步筹划办法,各个皇子后背各有势力,又怎会用这样笨拙法子。
然而她却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,将所能达到目最大化。让人不禁怀疑,倘若给她足够背景和权势,她还会翻起多大风浪。便是现在手中没有筹码,她都能慢慢培养棋子。
天下如棋局,明齐这出棋局中,有太多人在其中博弈。可是谢景行从未将沈妙放在其中,她是弱女子,也并没有任何动机。
可是如今,谢景行却透过少女杯酒收英雄于麾下本事,看到她野心。
“可咱们还是不知道她是怎知道裴琅底细。”季羽书道:“沣仙当铺都没查出来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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