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端着银盆进来,进来便吓跳,道:“姑娘今儿个怎起这样早?”
沈妙未曾说话,惊蛰走过来,桌前油灯已经燃尽,沈妙白净脸上,眼底有淡淡青黑。惊蛰愣下,惊呼道:“姑娘不会是夜都未睡吧?”
沈妙摇摇头,有些疲惫按按额心。
她在这里,坐就是夜。
谢景行提示,让她疑惑之余更是困茫,不晓得沈垣交给傅修宜是什,只晓得定是对沈家不利消息。而个“退”字,又是她不想让沈家走棋。到底应该如何破除困局?
谢长武神情阴毒:“总有日,要将他踩在脚下!”
谢景行回到屋,屋中已经有二人候着。人年纪中年,满脸络腮胡子,人年纪轻轻,眉目端正。
那大胡子中年人问:“主子,您真要……”
谢景行在桌前坐下来,摆摆手。
“谢长朝和谢长武……”那年轻点道:“要不要……。”话到最后,显出点杀气。
夜,亦有人锦衣夜行。
谢景行路过院子时候,恰好遇着谢长武和谢长朝二人,二人瞧见他,顿时停下脚步,恭恭敬敬同他作揖行礼,喊道:“大哥。”
对于这二人,谢景行从来都是视而不见,今日也是样,抬脚错步就要离开之时,却被谢长朝叫住,谢长朝有些得意道:“许久不见大哥,不知大哥在忙什。前几日狩猎,本想和大哥起去,只是父亲让们跟着去赴刘大人官宴,只得遗憾不曾同去。”
谢鼎这些日子直在带谢长武和谢长朝赴各位同僚筵席,不过是因为众人都知道,谢鼎要将自己两个儿子带入仕途。
说起来,谢长武和谢长朝是庶子,资质也不如谢景行,若非谢景行自己玩世不恭又不肯入仕,谁都知道轮不到他们两人。可是谢景行因为玉清公主和谢鼎龃龉多年,父子两关系若坚冰,又怎能修复?
惊蛰有些心疼开口:“姑娘再如何担心,也不要这样折腾自己身子。老爷和夫人看到得多心疼啊,
“不必。现在动手,节外生枝。”谢景行打断他话:“没有,谢长武和谢长朝也不会对谢鼎做什。至于方氏……。”他冷笑声:“留着吧。”
两人俯首称是。谢景行从袖中摸出封折子,那是今日呈上请帅令临摹。
他到底,还是要走这步棋。
……
第缕日光透过雕花窗户照在桌上,沈妙坐在桌前,动也不动。
谢长武比谢长朝谦虚些,即便如此,眼中还是藏不住自得,他道:“大哥何时也跟着同去去吧,大哥这般文武双全,必会得众位大人青眼,介时想要入仕,也容易得多。”
谢长朝和谢长武是摸清谢景行脾性,知晓谢景行生性高傲,越是这说,越是不可能入仕。在获得谢鼎宠爱事上,他们注定比不过谢景行,文韬武略甚至外表,更是差谢景行多矣,如今好容易有样能压谢景行头,自然恨不得尾巴翘上天去。
谢景行闻言,只是似笑非笑瞧他们眼,忽然问:“很得意?”
谢长朝和谢长武愣,谢景行却已经迈步离开。而眼角轻蔑,却是实实在在落入二人眼底。
看着谢景行远去身影,谢长朝恨恨地道:“什玩意儿,以为自己是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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