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有什才?那是众人心知肚明事情。这两年又去小春城,小春城那样边陲之地,多是武人,怕是更加粗鄙罢。
沈妙微微垂眸:“臣女才疏学浅,公主谬赞。”
“沈小姐何必谦虚。”明安公主笑单纯:“说起来,本宫尚在秦国时候,就曾听闻几年前沈小姐在明齐校验上,与人比试步射得甲,本宫听到时候,心动不已。如今再看到沈小姐,倒是想起这桩旧事来。”
沈妙低头不语。罗雪雁和沈丘却是心中焦急,这会儿再看不出来明安公主是故意找茬,故意针对沈妙便是瞎子。
这说,众人便又想起当初金菊宴并校验上,沈妙与蔡霖比试步射,三支箭将蔡霖射哑口无言,狼狈下场画面。也正是那时候,与往日截然不同沈妙才第次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说话,坐在边悠然自得喝酒,冷眼瞧着明安公主为难沈家人。
明安公主道:“话可不能这说,谁都知道沈家军小姐德才兼备,怎,沈小姐是看不起本宫,不愿意与本宫打招呼?”
这样顶无礼帽子扣下来,沈妙便是想遮掩都遮掩不过去。索性大大方方站起身来,冲着明安公主行礼:“臣女见过公主殿下。”
她蓦然站起身,厅中众人目光就都落在沈妙身上。
两年时间,足以改变太多东西。包括那深深镌刻在人心里草包女印象,也因为离得太远而渐渐淡漠。眼前少女站起身来,和记忆里人判若两人。淡紫衣裙,越发衬得她皮肤通透如玉,在小春城那样地方呆两年,风沙都未曾将她磨得粗糙分,反而养出通身贵气越发明显。她眉目清秀如画让人心中舒适,偏偏举手投足又有淡淡威严,柔和刚,在她身上奇异融合,自有种雍容端庄。
朝贡宴上恰好蔡大人和蔡霖也在,蔡霖登时就闹个大红脸,如今蔡霖年纪长两岁,倒是比起只见那般跋扈长进许多。同沈妙那点子恩怨,早已随着时间抛之脑后,因着对沈玥也不复当初迷恋,可以说是笑泯恩仇,没料到却在这里,当着这多人面被翻起旧事,直窘迫不得。
想起旧事不止蔡霖人,在朝贡宴角落,正坐着临安侯谢鼎和他两个儿子。如今临安侯越发苍老,早已没当初意
甚至连皇帝身边皇后,似乎都不如她这般气度天成。
明安公主眉头皱。她没料到沈妙竟然生这般好相貌好气度,她也是早就知晓沈妙草包之名,拿沈妙出来说嘴,无非就是想让沈家人难堪,不曾想这会儿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。
但明安公主之所以为明安公主,总是有些骄纵本钱。当即就扬眉,上上下下如打量货物般打量沈妙番,开口道:“沈小姐生花容月貌,果真是位出挑美人。难怪沈将军要将小姐当做掌上明珠般藏起来。也不知这样好相貌,日后哪户人家有幸能将小姐娶进府中呢?”
这话有些逾越,沈信登时就虎目瞪,他虽然要顾及对方身份,却也不能容忍自己女儿被当众这般说嘴。正想开口,那明安公主却又将话头岔开:“沈小姐想来也是才艺出众吧?”
此话出,厅中众人神色又是十分精彩。那易佩兰几个人都是强忍着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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