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火下他脸英俊不可思议,挂着熟悉顽劣笑容,俯头瞧着她道:“这出神,在想如何报答?”
“你来干什?”沈妙如今见谢景行,连生气情绪都懒得起。不过心中却是起丝惊疑,她明明已经吩咐莫擎在院子外增派人手,没想到谢景行到这里来还是如无人之境。他身边人尚且如此厉害,见微知著,大凉手段果然好生霸道。
谢景行挑唇笑:“来取衣裳。”
今日下午在明安公主那里,谢景行将自己玄色大氅脱给沈妙,替她解围。沈妙这才想起,却见谢景行瞧着地上,目光颇有深意。
沈妙下午回来匆忙,后来又着急着去见常在青,换衣裳就带着惊蛰谷雨出去,那玄色大氅便随手被扔在椅子上,却不知怎从椅子上滑落下去,此刻静静躺在地上,皱巴巴团成团,幅惨不忍睹模样。
,常在青在柳州夫君和儿子找上门来。
没错,是常在青夫君和儿子。个赌鬼夫君和生病儿子。常在青早在许久就嫁人,也许当时确是两情相悦,可是贫贱夫妻百事哀,常在青这心高气傲人,怎会容忍辈子泥盆里养牡丹?带银子,抛夫弃子,寻个由头就奔赴定京。
她夫君打听许久才打听到常在青如今在定京,成为沈信妾,带着儿子找上门来。世人大哗,常在青做如何温柔典雅,可是连生病儿子都能抛下,可见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良善,并且谎话连篇,令人称恶。
常在青被带走,可是沈信却成定京城笑话。给人养媳妇养这多年,不知道算不算戴绿帽子?
沈妙闭闭眼。
谢景行抱着胸,凉凉开口:“你可真不客气。”
大凉睿王衣裳好歹也是金贵,就这随手扔,比擦桌子帕子还要不如,普天之下也只有沈妙敢。沈妙果真没跟他客气:“殿下大氅就在地上,多谢。”连应付话都懒得说。反正大凉皇室有银子,也不差这件两件大氅。想着想着沈妙又扫眼谢景行,这般好相貌,却是日日都要换新衣裳,也不知大凉如何养得起这尊败家子。国库里银子都用来做衣裳,莫非是这样才不去打仗,因为没有军饷?
谢景行瞧会儿沈妙,饶有兴致开口:“你今日奇怪,莫名发脾气,火气这大。”他挑眉道:“是为府上那位叫常在青女人?”
往事如过眼云烟,她直提防着有日会旧事重演,可是没想到还是晚。常在青出现,并且和前生模样,她又很快让罗雪雁对她起亲近之心。
论起做戏,沈妙见过两个厉害女人,个是常在青,个是楣夫人。只是楣夫人尚且还会有些洒脱狂妄露出本性,而常在青却是因为太过小心翼翼,点儿把柄都让人抓不到。
可是今生非前世,沈妙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常在青好过。这只棋子要如何用才能用得好,却还得好好筹谋番。
正想着,却见屋中灯火晃,突然有人在耳边道:“想什?”
沈妙怔怔,下意识身子往后仰去,差点摔倒,那人把攥住她手臂,手扶着她后背,将她扶好才收回手,站直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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