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腹第人。便如今日与皇甫灏这般隐秘探花,傅修宜也没有点欺瞒裴琅,反而极为信任他。
或许这真是傅修宜对裴琅毫无防备,当然也许是傅修宜驭下之术也说不定,寻常人见主子如此厚待自己,必然会生出更多效忠之心,如果裴琅不是沈妙人话。
越是和傅修宜相处,裴琅就越是惊叹,傅修宜这人确是胸有经纬,又有大丈夫之毒辣,笑里藏刀或是甘做平庸,确是有帝王应有手段。裴琅甚至觉得,再等上几年或是十几年,天下江山终会落在傅修宜手中,傅修宜终会成为天下主人。原因无他,明齐皇子中,没有人比傅修宜更适合这个位置。
可是沈妙偏偏要和傅修宜作对,裴琅不看好沈妙,也就是不看好自己。他不是没自私想过干脆倒戈,可是沈妙却牢牢把握着他死穴流萤。于是这点点不甘心和不情愿,便也只得随风飘散。他看眼窗外,傅修宜待他极好,单独房屋,更无眼线安插防备。裴琅自桌头取过张纸,研磨提笔,快速书写起来。
夜色如墨,睿王府中,谢景行正逗着脚下白虎,白虎近来吃多,被季羽书天五顿喂,身形开始迅速膨胀起来,像是个不折不扣毛球。便是撒起欢儿来也不如往日灵动,总是有几分蠢透模样。谢景行这般挑剔人,便是抱也懒得抱,逗时候也颇为敷衍。
淡淡笑:“虽说这世上有冲冠怒为红颜之说,可不这认为,睿王和沈妙之间,必然有什特别关系。”
“所以殿下让秦太子出手,为就是引蛇出洞?”裴琅问。
“不错。”傅修宜笑道:“皇甫灏生性多疑,就算不相信话,也会心中多加怀疑,总有日会出手试探。将矛头全部对准沈家,睿王若是和沈妙真有牵连,必然会出手,介时便也知晓他们二人关系,再做其他筹谋。”
裴琅问:“那若是睿王并未出手,又当如何?”
“无妨,”傅修宜道:“若是睿王不曾出手,沈家这些日子已经过分太多,让皇甫灏对付沈家,打压沈家实力,对们而言也是桩好事。”
外头走来名侍卫模样男子,比起铁衣来年轻许多,他自怀中摸出封书信,交到谢景行手中,道:“这是从定王府中流出信,出自定王手下幕僚裴琅,要送往沈宅沈五小姐手中。”
谢景行挑眉,自信封里抽出信纸,迅速扫眼,待扫到最后行字时,忽而挑唇,夜色里,他眉目英俊如画,紫金袍流光溢彩,好似锦衣夜行画中人。分明是漫不经心笑,南旗却微微打个寒战,敏感察觉到主子又不快。
那最后行字是:务必远离睿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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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已经决心打压沈家?”裴琅看向他。
“不能为所用,自然不留后患。”傅修宜笑容温和,语气却十分寒冷。他转头看向裴琅,道:“日后还要多情先生出谋划策才是。”
裴琅连连称道不敢。
待傅修宜离开,裴琅回到自己屋里时,看着面前灯火,不禁叹口气。
两年前沈妙让他潜伏到傅修宜身边做为眼线存在,裴琅无可奈何便只得去。他本身也有些本事傍身,侥幸得傅修宜青眼,如今傅修宜更将裴琅视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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