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心中沉,到底还是知道。
可是她还是不能承认。
有很多事情,明知道结果是什,还是不能说。就算证据确凿,也不能说。荣信公主是明齐公主,谢景行是大凉睿王,旦这个消息被证实,被她亲口说出来,会给局势带来什样变化,会给谢景行带来多大麻烦,沈妙都无法确认。她不可能这样冒冒失失承认。
即便荣信公主心中已经认定。
她道:“臣女不明白公主在说什。”
,平白让自己孩子受苦。景行却和他们二人性子都不样。”
“景行瞧着顽劣不堪,做事却极为果断。曾经得把称手宝剑,被他好友看重,好友未说,他却看在眼里,后来就说看中友人镜子,将自己宝剑做交换。”
“本宫问他,明明不喜欢那面镜子,为什要说谎呢?他却告诉本宫,因为他也并不喜欢那把宝剑。”
“他好像很小时候就很清楚自己要是什不要是什,不要东西多看眼也不会,要东西开始就牢牢抓在手中。他总是笑,又很招姑娘喜欢,却没有对任何姑娘有特别表示。他其实,比谁都冷漠。”
荣信公主盯着沈妙,有那瞬间,沈妙觉得荣信公主和谢景行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相似,尤其是当他们目光锐利盯着人时候,似乎要将人灵魂都看穿。那种逼人压迫感,从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皇室公主身上重新展现出来。
荣信公主轻蔑看着她,之前慈祥温和已然不见,取而代之是上位者面对下位者,可以轻易捏死只蚂蚁居高临下。那是傅家人最常见神情,曾几何时,沈妙每日都能瞧见。她突然就从心里冒出股厌恶来,不是厌恶荣信公主,大约厌恶是荣信公主骨子里流动傅家人血,让他们在某些方面到底有些殊途同归东西。荣信公主道:“你可知欺骗皇室是什罪名?”
“欺君之罪。”沈妙答。
“通敌叛国,欺君之罪,这八个字就足以令你们沈家满门抄斩,连诛九族。当初沈万事情想来你也看到。你可知你现在说是什话,你对本宫说又是什谎?”
沈妙道:“臣女什也没说。”
“不见棺材不落泪是?”荣信公主声音
她开口道:“本宫想着,临安侯在他眼中,或许就是不需要东西,所以从开始,他也不曾对临安侯有过什亲情。本宫直以为,本宫是他要牢牢抓住人,可是现在看来,本宫错,本宫也是他不需要人,对吗?”
那句“对吗”,问却是沈妙。
惊蛰和谷雨已经被荣信公主贴身女官杨姑姑拉出去,屋里没有旁人。沈妙安静听着,开口道:“小侯爷是将公主放在心上。”
“沈妙,本宫知道你冰雪聪明,又善于揣度人心。所以也就不必哄本宫。”荣信公主冷笑声:“如果真将本宫放在心上,又怎会以假死消息来欺骗本宫,又怎会看着本宫得知他死讯整日无法安睡痛苦不安,明明开始就打点好切却要欺骗本宫信任和真心,明明近在眼前却不肯相认,用做拙劣借口敷衍。沈妙,你告诉本宫,这是将本宫放在心上吗?”
说到最后句,语气陡然间锋利,几乎带几分愤怒质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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