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头看向谢景行,没有面具戴在脸上,谢景行表情览无余,他没有动怒,没有微笑,只是面色淡淡,平静看着苏明枫。好似苏明
可是沈妙扪心自问,若是换自己,怕是也会如谢景行这般坦诚。
对于很亲人,实在没有必要欺骗。
果然,正如沈妙所料,苏明枫在听闻谢景行答案之后,面色变得极为复杂,惊诧、怀疑过后,便像是被背叛愤怒之色渐渐涌上,他冷笑反问:“哦,那你现在回来做什?莫不是看明齐不如你们大凉,还想野心勃勃在这里插上脚吧?”
他话说刻薄,连沈妙也忍不住为之侧目。心中却是明,局外人看棋,看最是清楚,苏明枫乍下知道这多秘密,必然无法接受,对于身边走得近人,人们总是特别容易伤害他们。
“是又如何?”可谢景行更不是个低声下气主,不仅没有顺着苏明枫毛捋,还气定神闲承认。
“你意思是,开始你就不是临安侯儿子,有人狸猫换太子换你进来,你直在定京城生活到大,可是你其实不是明齐人,你是大凉人,你是大凉永乐帝胞弟,你是大凉亲王,这怎可能呢,这根本不可能……”
他话语在看清楚谢景行神情时猛地顿住。那张熟悉,貌美英俊脸上,有只是冷漠之色。苏明枫解谢景行,谢景行在说正事时候,不喜欢重复时候,不耐烦时候,往往就是这个神情。
他说是真。
苏明枫说不出此刻他心里是什感觉,仿佛被堵团棉花。方才乍见老友之下欢喜荡然无存,有,只是空落落和些莫名其妙怒气。
他问:“你什时候知道自己身份?”
沈妙想说话,转念想却又放弃,观棋不语真君子,今日她且当看戏就好。
苏明枫果然更加愤怒,他冲着谢景行吼道:“今日总算知道什叫做乱臣贼子,什叫做养不熟白眼儿狼!原来以为你从小对临安侯不亲,是因为玉清公主缘故,如今看来,分明就是你早就要和他们划清关系!你根本不是临安侯儿子,却心安理得享受着临安侯府切,甚至谢府两个庶子都不及你丝毫。你口口声声说荣信公主是你亲人,你却欺骗她,让她为你死讯而成日痛苦。你当是兄弟,却隐瞒着自己身份多年,只怕你与交好,也是有原因。”
“你不喜欢明齐,不喜欢定京。可那毕竟是养育你地方,生恩不及养恩大,你享受着明齐给你切,回头却釜底抽薪做你大凉睿王。你大凉国富民强,你大凉兵肥马壮,你为荣华富贵抛弃明齐切。谢景行,你无情无义,你就是个小人!你不配为人臣子,不配为人嫡子,更不配为人兄弟!滚回你大凉!”
“够!”沈妙猛地站起来打断苏明枫话。
苏明枫这些话,未免也太伤人。
“记事起。”谢景行答。
苏明枫倒退两步。
“记事起?”他问:“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你是大凉人?”
谢景行不置可否。
沈妙心中感叹,谢景行何必要如此实诚,事实上,他越是这说,苏明枫就越是会有种被欺骗至深感觉,有时候,适当说些谎言,对自己,对别人都要容易接收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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