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羽书道:
城楼之下,坐在高马之上男人懒洋洋眯起眼睛,黑云不知什时候又散去,渐渐地有金阳洒遍整个城池。
他衣袍华丽,戎装沾染鲜血,却依旧贵气纤尘不染,天生威压。同楼台之上被绑着任人鱼肉帝王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谢景行!”傅修宜咬牙道。
临安侯府世子,谢鼎儿子,谢长武和谢长朝兄弟,谁也没有想到,那个早已战死沙场少年,随着临安侯府同没落少年,却在许多年后以这样模样重新出现在天下人眼前。
他是大凉永乐帝胞弟,金尊玉贵睿亲王,也是大凉少帅,驱使着令人闻风丧胆墨羽军。
他等许久,终于等到这天。
大凉军队到,明齐气数将尽。傅修宜和楣夫人快要活到头,沈妙心愿,大约也可以。
他犯错误,也终于有回头机会。
他把那小瓶东西倒进另头酒壶里,满满给自己斟上杯。
你心愿就要快要。可惜……替你却生前心愿,却也不是。
谁能知道短短几年光景,这明齐江山就能覆没如此之快?便是没有大凉,也长久不。
他确是凯旋,也打算看在那杯践行酒份上还她个心愿,赔她场烟花,不过斯人已去,此生是没有机会。
他道:“明日早,攻城。”
……
大凉旗帜飞扬,六月天瞬息万变,黑云压城,狂风大作,仿佛下刻就要倾盆大雨将至。
“好久不见,傅家小儿。”谢景行与他打招呼。
谁都知道大凉永乐帝胞弟最是风光,替他征战天下,又最是磊落豪爽,这个英雄人物,原先却是临安侯府世子。
楣夫人紧紧盯着那男子。
她极怕,再如何稳握胜券,生死攸关时候,都会失分寸。可是她自来都是凭借着男人步步拿到自己想要东西,在这个关头,却是什招数都已经没用。她责怪傅修宜没有本事,好好地王朝也会覆没,再看城下男人俊美绝伦,自有贵气天成,不由自主便盯着他,目光里都是盈盈动人。
谢景行皱眉,问季羽书:“沈妙就是输给这个女人?”
城楼之上,大军压境,帝后都被反绑着双手押持着绑缚在旗杆之上。
人都有私心,为自己活路,也可以将别人生路断送。这是楣夫人和傅修宜经常做事情,而现在,轮到他们也来尝尝这其中滋味。
明齐宫中臣子绑自己国家帝后,来向大凉邀好投诚。他们愿意用帝后头颅来求得对方网开面,放自己条生路。
树倒猢狲散,墙倒众人推,楣夫人就算再如何得宠,在这刻,她谁也不能驱动。
哦,还有新太子傅盛。那也早已被傅盛身边跟着最爱拍马屁谢长武和谢长朝给斩头颅,先拿给大凉将军献媚。
宫殿里已经没有人,到处都是横七竖八尸体。有“自缢”而亡宫中女眷,也有被大凉兵马斩首仆从。
血流遍野,伏尸百万。
裴琅坐在茶殿中,给自己斟茶。他倒缓而慢,桌上角青烟袅袅升起,散发出香味,仿佛美人耳语,教人心醉。
他看眼窗外。
沈妙死那天,也是这样天气,天色阴沉,突然大雨滂沱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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