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潭
“速战速决。”谢景行转身往外走。
……
大凉攻占秦国旬阳,至此,三国分立局面在绵延百余年之后,终于被年轻睿亲王打破。群雄逐鹿就此告段落,宏图霸业,最后花落大凉。
成王败寇,秦皇败走,最后半途被敌歼灭。世上只有大凉皇帝,不会再有明齐皇帝和秦国皇帝。
历史只会记得胜利者,亡国奴固然悲哀,可如果旧君主,bao政苛待,新君王却对百姓仁德宽厚,那民心终于还是会倒下宽厚方。
沈妙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,她艰难伸出手指,描摹两个孩子眉眼,轻声道:“这两个孩子长大,眉眼定好看很。无论是像爹,还是像娘……和谢景行吃很多苦,老天若是个好人,定舍不得让他们再吃苦。”
陶姑姑已经开始拭泪。
罗潭别过头去,用手背拭泪。
“好想看着你们长大……”她目光停留在两个孩子身上,带着深深、深深眷恋,仿佛在隔着两个小婴儿容颜,看到远在千里之外人。
“好想你……”
太多血……”刘婆子说不下去。
“这生产,甚是艰难。、觉得怕是不行。表姐,见着爹娘大哥,替说声不孝,不能侍奉他们晚年。”
罗潭拼命摇头,道:“小表妹,这种话不能由来说。你别说胡话,你会好好地,活蹦乱跳去见姑父姑母,你说这样话才是不孝,别说,别说!”话到最后,已然带哭腔,几乎不能自持。
沈妙无奈笑,又看向边裴琅。
裴琅神情恍惚,嘴唇微微颤抖,哪还有平日平静泰然模样。
百姓不是傻子,自古以来就有投桃报李之说。明君在哪里都会得人拥护。
大凉将士要归乡。
打胜仗回国,总归是件荣耀事情。那些家户里有人参军且还活着人家,自然面上有光。便是马革裹尸,虽然痛惜,却也自豪。
陇邺城里百姓几乎是奔走雀跃,等待着胜利大军归来。
与民间热闹相比,宫中却是冷清清。
她声音渐渐微弱下去。
远在千里之外大帐,年轻主将忽然心口痛,那种痛苦从胸腔蔓延至身体每个角落,痛让人不禁弯下腰去。他扶着桌子脚,大口大口喘气。
高阳掀开帐子走进来,见此情景吓跳,连忙伸手去为他把脉,把玩脉后却又是奇道:“没什问题,你怎?”
谢景行眉头皱,突然道:“明日攻打旬阳。”
“怎突然决定?”高阳吓跳。
“不,你可以坚持。”他说:“欠你还没有还清,你要长命百岁,健康无忧。”他仿佛在逼着自己相信什般。
“裴先生早就不欠什,若真想偿还,便、便答应,护着孩子。希望他能康健长大。”她费力喘口气,仿佛已经用光全部力气,道:“看见谢景行,对他说,对不起,等不。谢谢他直以来愿意护着,包容,能与他夫妻场,、很高兴……”
“亲王妃!”陶姑姑叫道。
“让看看孩子……”她说。
两个婆子将孩子草草擦拭干净,用襁褓裹,送到沈妙身边。陶姑姑含泪道:“是两个小世子,康健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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