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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还能打通,他大概以为自己又被拉黑。
贺程第二天去医院,曹易看他眼,起去办公室路上,又看眼,“昨晚没睡好?”
“嗯?”
贺程这种状态有点可怕,已经持续相当长段时间,虽然工作目前还没受影响,但精神面貌看出来非常低迷。
连绵起伏老旧居民楼已经拆大半,现场被挡板围起来,贺程把车停在路边,从堆起砖头块上跨过去。
那间房子还在,正面已经全部拆掉,从下面能看到裸露在外家具,客厅里桌子、沙发,靠窗张写字台,此刻都横七竖八躺在黑暗里。
这个角度看过去,瞬间说不出伤感,也许过不几天,所有痕迹都会被抹去,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。
这不是他们租第间房子,却是他们住最久。
沈迪在门口角落里养过猫,在桌子上睡着等他回来,在沙发上和他做过爱……他不是个过日子人,那些年里,却始终跟着他,磨平身上个又个棱角。
贺程笑笑,不置可否,“现在想得到,只有他。”
陈实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,他还以为他和沈迪早结束,“你说看人是看他吧。”
“无论有没有你,们都会分。”贺程重新拿个杯子,倒点酒,“和他感情基础太复杂,不分开这次,可能永远都没办法知道,有这想得到他。”
“你不用道歉。”贺程把酒喝完,“但也别让再看见你。”
说完他起身走出去。
”
“提他做什。”贺程本能有些抗拒,特别是从这个人嘴里听到沈迪名字。
陈实看他眼,起身倒杯酒,“你走之后联系过他几次。”
贺程看过来。
陈实勾勾嘴角,“那个时候为让你早点离开他,耍点小手段。”
贺程到现在还清楚记得,沈迪跟他说要考研时样子,他自己都不相信,却还是坚持下来,就为多陪他几年。
那个时候他在做什,想着怎离开他,想着怎折磨他能让他难受。
贺程坐在废弃花坛边,仰着头,长时间盯着处让他眼睛发酸。
他给沈迪打电话,没有人接。
贺程拍张照片给他发过去,“要拆,不来跟合影留个念吗?”
贺程把外套放在副驾驶座上,开冷气。
陈实确实不需要为他做事道歉,因为无论他说什,事实都不会改变,他报复过沈迪,用最能羞辱他方式,而那个时候沈迪对他有多认真,他不是没看出来。
他只是接受不。
恨意蒙蔽切,就连最后他愿意回来,都承认不甘不愿。
什时候动感情,他自己都不知道,贺程不后悔跟他分开,他只是还想要次重新开始机会,不再有任何偏见,不从报复与愧疚开始,认认真真,再来次。
“知道。”贺程看着前面,没什表情,“你告诉他。”
陈实点头,“跟着他出去。”
“向你道歉。”他酒杯碰碰贺程,“不想你因为这个恨。”
贺程突然笑,“都快分不清,你到底看上们两个里面哪个。”
“你。”陈实毫无犹豫说,“想得到,从来都只有你,贺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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