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眼皮快要闭上之前,他只看到那双曾经熟悉至极双眼如狼般紧锁住他目光。
君书影嘴角微微翘起,若不可闻声音从那双颜色清淡美丽薄唇中溢出:“早知道……楚飞扬……岂是你们……能够……摆布……”
身事外?!该老死在这里是你!你看看你,衰而不老,不人不鬼,你还杀所有亲近之人,你有什资格活在这个世上!”
“君大哥,你小心……”楚云飞上前像要搀扶,却又忌于君书影身怒火和抗拒,终于不敢伸出手去。
元晴被他席话击中痛处,连最后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尽。他微薄唇轻轻地颤抖着,双眼无错地向眼前几人看看。老妪脸悲痛地望着他,君书影满怀仇恨,楚云飞脸警戒,全都在针对着他。
他想要分辨什,却根本无话可说,无可分辨。这多罪孽,又岂是句“那些都不是本性”可以轻轻揭过。
元晴最终望向角落里楚飞扬,脚向他移步。老妪却突然横处脚,步履虽不稳却极快地走向楚飞扬。
她手擎住楚飞扬肩膀,楚飞扬头低低地垂下来,似乎完全昏迷。
“师弟,好师弟,虽然你骗得好苦,但是师姐既然苦苦等十几年才救你出来,再没有让你继续受苦道理!你不愿意作这个恶人,救让来做!只要废这小子武功,他即便离这里,也不能刁难于你!”老妪说着又阴沉沉地看向君书影,“你既爱他,自然不在乎他是个废人还是个武夫吧!他便安心睡吧,等你醒来,你心上人定又在你身边。”
她说着举掌就要下手,君书影踉跄着向前步,却眼前黑,再也支撑不住,跌倒在地。
影影绰绰眼前,他只见下刻那老妪猛然被抛向空中,本来要去阻止她元晴只来得及改变方向去接住她。
楚飞扬肩上长长铁链也倏地绷直,道铁锁碎裂声音传来,几滴温热鲜血落在脸颊上。伴随着那老妪惊诧至极暗哑声音道:“这不可能,这绝不可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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