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吃什?”宋亦川问:“布洛芬吗?”
唐远顺着他话回头,看眼桌上药,还真是布洛芬,女生不都说这药有奇效吗,怎到他这儿不起作用。
宋亦川没听到他回话,又问:“换种试试,双氯芬酸钠呢,家里有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谁没事吃止疼药呢。
“那让你……”背景音里没听到任何除他呼吸之外声音,宋亦川顿顿,“你在
“啊?那你冰箱里找俩冰块含着,上回妈牙疼,就这対付,试试,你家里有人吗?”
“有。”唐远才没说两句,已经不想开口,也不想打字,“挂。”
“行,那你好好休息。”杨启帆挂电话,不知道网上哪找来,给唐远连着发几篇诸如牙疼怎办招教你三秒治好之类文章。
唐远关手机,屏幕暗下去,但很快又亮起来,这次是电话。
他按掉,没过三秒,宋亦川再次打过来。
他在聊天记录里找,找到之前杨启帆给他发杰尼龟竖大拇指配文整挺好表情。
挺搭,两张放块才不显得单调。
状态发出下秒就收获条留言。
杨启帆:【啊你这……】
跟着他微信语音就进来。
路钻进脑子里,疼得唐远差点低吟出声,之前没在意,没想到短短会,已经疼到这种程度。
他以前没疼过,不知道牙疼起来这要命,才这会,脖子上抹满手汗。
他在小区门口下车,去药店买专门针対牙疼止疼药,医生给配,走时候特地叮嘱,让他等炎症消就赶紧去处理,这种情况后面会直反复。
唐远上楼后就把药吃,穿上外套,拖个行李箱出来收拾东西,大部分是唐思榕要用,黃郡和唐裕简单带点,他俩明天晚上可以回来。
临出门前,他看眼外面天色,雾沉沉,像扯烂棉絮,下秒要把整座城市都洗碎样,远处依稀传来哔啵炮竹声。
唐远塞副耳机,接起。
“牙疼?”宋亦川旁边有他家人说话声音,但很快被隔绝在外,他应该找处安静地方,可能是房间。
唐远轻“嗯”声,他倒在沙发上,朝里蜷着,宋亦川才说两个字,就让他意识到戴耳机是多错误决定,因为当贯通耳膜震动敲打在神经上,更疼。
“吃药吗?”
“没用。”
唐远接起。
“怎你又,大过年搞这惊悚?”杨启帆问:“别是又遇着朱化吧?”
“没。”唐远说:“牙疼。”
“牙疼啊,那你吃药吗?你这脸肿得是有点厉害啊。”杨启帆感叹,也就大帅哥这张脸能扛住这种程度变形。
“吃。”唐远缓缓吐出口气,“没用。”
今天过年。
唐远半边脸上开始掉眼泪,无意识,太疼,半个小时过去,药丝毫没起效,他重新又补两颗,在沙发上坐下。
……疼,除疼没别感觉,脑袋里针扎得跟通电似。
手机直在响,纷繁拜年信息不断涌进来,唐远关声音,现在光是屏幕亮起光都会让他有生理性疼痛反应。
他很少发朋友圈,刚有微信时候图新鲜发过两条,唐远刷着朋友圈里那些拍年夜饭拍红包拍亲人团聚,翻转镜头,给自己拍张自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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