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就是这样,既然你理解不,那就再说遍。”唐远看着他,“心情不好问题没有人能解决,但有人至少可以让它不那糟糕。”
这个人是谁宋亦川已经不需要再问,答案必定是他,这让他感觉到极大冒犯,甚至觉得唐远这段时间……不,是往前数很长段时间,他消沉他失意他痛苦都是表演,是逼他就范手段。
宋亦川退开步站到台阶上,“你真知道自己在说什吗。”
“那你又清楚自己在做什吗。”唐远说:“说让你别管闲事,你非但不听,还又是祝福又送礼物,是看最近不上心,反过来再撩两把是吧,你玩儿什呢宋亦川,欲擒故纵?”
床头礼物唐远看见,宋亦川放下来时说那声生日快乐他也听见,他半夜睡不着,随手拿下来拆,现在就在他左手边放着。
那是道挡箭牌,也是张免死金牌,任何事任何可能都可以归结为句心情不好。
宋亦川没跟唐远表达过他有多烦他这种态度,但他真很烦,甚至是厌恶,因为唐远这样跟他说话,他就永远没有抓手。
再多情绪,再无解担忧,给出去都像是拳打在棉花上,那种无力感,没体会过人永远不知道,会在某些时候把人逼到什程度。
“心情不好总有理由,不相信会无缘无故心情不好。”宋亦川强压下心里那股快要顶天烦躁,“唐远,能别把当弱智吗。”
“你这聪明,就是想当也当不啊。”唐远妥协,轻叹口气。
烟尾被折得皱巴巴。
过道里风很大,唐远衣襟敞着,像是感觉不到冷样,他动不动地坐着,不知道在这坐多久,唯有听他说话,带着明显鼻音,不知道是又哭过,还是冻。
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,四下寂静深夜,方狭窄楼道,如此氛围,宋亦川觉得他或许肯说点什,于是他问:“你这段时间到底怎,能跟说说吗?”
唐远捏两下手指,随即沉默,宋亦川等会,以为他仍是不想理会,谁知唐远突然转头,看着他笑,“你想帮?”
“对,但得先知道你怎,发生什事?”
那是幅画,画里是碗汤圆,碗很胖,汤圆也很胖,七八个糯米团子挤在起,每个都憨态可掬,有两个甚至挂到碗边,满得要淌出来。
……如此圆满。
“可应该也告诉过你……”他突然倾身,朝宋亦川靠近,呼吸带着热气,嘴唇几乎擦到他耳边,“该怎帮。”
宋亦川猛地推开他。
唐远后背撞在扶手栏杆上,沉沉翁鸣声在楼梯间里荡漾开来,那下很重,猛然间声似擂鼓。
“这大反应干嘛,睡觉而已,又没让你喜欢。”唐远笑声,“你看,说什想帮,你还是帮不。”
“没有感情纯肉&体交易,是这个意思吗?”宋亦川简直难以置信,为唐远轻佻态度,“这两者在你眼里是可以分开?”
“没怎,心情不好。”唐远说:“不直这样,过段时间总有那几天,以为你习惯。”
又来。
又是心情不好。
心情不好可以跳河,可以问出生或死问题。
现在天塌下来扛不住也是心情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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