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瞬间明白,他丢大概不是风筝。
她原本带着他出来玩是想让他感受下童真,想让他开心,可是,最后还是没能让他笑。
她牵着风筝在风里奔跑着朝他挥手,他却只是远远看着她,眉结不散。
这种挫败感从新婚第晚她没能成功逗笑他就开始,贯穿整个婚姻。与其说,这段婚姻让她失望是生活,不如说,其实是对她自己失望。
而这次,她又失望。
这,真是个意外。
从在起第天开始,他就直用套。
她从来没逼问他为什不要孩子,他不想要也好,暂时不想要也好,总有他理由。而且,他博士在读期间那忙,大约无论心理上还是时间上都不是要孩子最佳时期。
明明那晚他也采取措施,不知怎会出意外,竟然怀孕。
然而,既然来,她就不会拒绝,这个孩子,她是打算要,尽管她对她和他未来已经没有太多信心。他这走个月,仅仅只在刚到时打个电话来,告知他在那边号码,接着便杳无音讯。
她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他电话,等来却是个不好消息——她并非怀孕,而是宫外孕。
她没有告诉爸爸妈妈,爸爸身体不好,她不想他们担忧,而公公婆婆她原本也不想说,可是却瞒不过去,被温宜发现。于是,她只请求婆婆不要说给大洋彼岸他,只说他那忙,也不可能马上就赶回来,不如别给他添麻烦。
对于她懂事,温宜自然更加怜惜,听从她话,只对她悉心照顾。
大约生病人总是脆弱些,术前术后她直捧着手机,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会打个电话来,她仍然无需告诉他自己病情,只要听听他声音就好,哪怕句简单“喂”,声清冷“流筝”,也会让她心如沙漠遇水般浸透满足。
然而,注定仍是失望。
她也没打算瞒着他孩子事,但是,她希望可以在他主动打电话回来时告诉他。
这个月以来,她都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他,她直在等,等他打电话回来。
她想,但凡他对她有点点牵挂和想念,也是可以打回来。她想看看,如果她不拽紧绳,这只放飞风筝是否还记得有这根绳在她手中。
关于风筝这说,她名字里有个筝字,对风筝有着特殊喜欢。某个春暖花开时节,她拉着他陪她放风筝,便说起自己名字来历,也曾笑着问他,“你丢过风筝吗?”
他眉头紧锁,沉默好会儿,才说,“丢过,再也找不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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