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她进家门以后他才返回车上,开车回家。
宁家早已经片漆黑,他径直回房间,打开灯,宁想睡在他床上,他微微笑,小家伙又有什借口。
书桌上压着张纸条,他拿起来看,果然是宁想写。
爸爸,妈妈今天上午坐飞机回去,和奶奶去song,妈妈哭,没哭,答应妈妈放jia去玩,妈妈就不哭。今天小想和小念打架,piping小念,男hai子要让着女hai子。爸爸,想想爱您。
他放下纸条,拿起桌上笔,在后面接句:爸爸也爱你。
“怎?”她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眼神。
他缓缓走过来,两人个在栅栏内,个在栅栏外。
他看着她身后院子,声音像夜色中流淌清涧,“记得那年爸……阮叔叔种葡萄第年挂果,来接你,你在葡萄架下笑,冲招手,就在这儿,把颗葡萄喂进嘴里,说是你们家第颗葡萄……”
她也记得,彼时她,恨不得把世间所有都捧给他。
暖风轻拂,她发在风中乱舞,他伸手给她整理,“今年葡萄熟时候,再来。”
这算邀请啊……
他看着她,眼神清亮,“进去睡哪?”
也是,客房今天收拾给特护。
“阮朗房间呢?”要不睡沙发也可以。
他目如流盈,落在她脸上,“不想。”
流泻,如萤如幻。
“到?”她整整头发。
“嗯。”他低声道。
她往外看,果然,“还好你叫……”不然又得被抱进去……
她准备下车,忽然想起事,“几点?”
很多时候,他回来宁想就已睡着,而他早上离开,宁想还没醒,宁想会把今天想跟他说话留在纸条上,他看也会回两句,表示他看见。
第二天科室里极忙,直到下午,阮流筝才喘口气,找个杯子喝水,转身问宁至谦,“你要不要?”
他点点头。
问答,很有默契,丁意媛在旁左看看右看看,哼声,哼过之后,又莫名露出微笑来。
阮流筝并没有留意
“……”她眯着眼,他手指在她发间穿梭,他眸色如淡淡清泉,他声音绕耳不绝,只是……
“葡萄熟之前你给乖点……”他放开她,手指在她额头上弹。
双眼迷蒙她被弹痛,也弹醒,退后步,瞪他,“家葡萄酸!恕不招待!”
说完转身跑上台阶。
他看着她背影,唇角微平。
“……”那就没办法,还嫌弃阮朗不成?就算他真睡,也会给他换干净床单被套。
“下去吧,不早,回家。”他说。
“……”昨天死皮赖脸睡这,今天请他他还不睡,真是……
她努努嘴,下车。
听得开关车门声音,知道他也下来,回头看,果然,此刻站在车门边,定定地看着她。
她自己从不喜欢戴手表,跟他在起时候,他和公公婆婆都曾送过她手表,可她从来不带,觉得手腕上多个环很碍事。
他抬腕看下,“两点。”
两点,他再开车回去都快三点,再在家折腾下,得快四点才睡觉,明早又要上班……
她终究是心软,反正睡过晚,多睡晚有什区别?
转头问他,“你不进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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