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见长辈,所有勉强维持冷静都在这刻崩溃,他甚至想对着电话哭,好不容易才让冷静重新战胜内心里软弱,用也只是个方法,反复地对自己说,不能,他不能崩溃,流筝还生死未卜,流筝还等着他!
“至谦?”院长在那端再次叫他名字。
他狠狠吸口气,“院长,想求您件事。”
“什事啊?你说就行。”院长自己也觉得奇怪,这孩子,骄傲自负臭屁,各种坏脾气,从来不求人,此刻竟然用个“求”字?
“院长,明天阿库市医院有个危重病人会诊,本来是主持,可是……不能主持,能不能请您过来趟,至谦求您……”他说到后来,声音还是不自控地颤抖。
“至谦,这个……”
院长话还没说完呢,宁至谦听他开个头,马上就激动地连院长都不叫,像当年刚刚入行小新人样,大声喊老师,“老师!求您!辛苦您!至谦……至谦如果……至谦会辈子感激您!”
他原想说,至谦如果有命回来……
可是,在老师面前,他不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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