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她噗嗤笑,抱着他脖子,侧脸在他颊上蹭,“等们安全,要好好给你洗个脸,洗头发,再把胡子刮干净,你现在脏得都不像心里男神!”
他笑容淡去
“是吗?”她也觉得暖烘烘,可并没有暖到出汗地步。
“嗯。”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下,“还抱着你,火就烧得更厉害!”
又不正经!她嗔目而视。
他笑着,“你不懂男人苦,没力气不代表不想……”
她忽然又觉得悲哀……
她不满地轻轻推推他,在他臂弯里寻处舒服位置,轻轻闭上眼。
很苦,却也很安心。
抱住,她脸埋进他胸口,再看不见他表情,他脸上那些浅浅温和笑容也瞬间消散,取而代之是紧皱眉,纠结眼,身体上痛苦和内心煎熬在他眼中交织翻腾。
当每次拥抱都需要用尽全力,这个人,也必然是到强弩之末,他知道。
他得多努力才能不让她察觉他双臂虚软、身体战栗?
“们要睡在这儿吗?你呢?”她钻进睡袋后,觉得暖和许多。
“你先吃点东西,吃完也睡。”他给她取囊来,好似为让她放心,特意给她看,“看着,你自己这份。”
她笑笑。
还是小块小块由着他喂着吃,又喝些水,虽然这些吃在嘴里点味道也没有,但却是救命东西,再如何寡淡也要吃下去戛。
“药今晚不用吃,明早记得再吃。”他把药拿给她看过之后又放回去。
眼前他还在说笑逗她开心,好像他们仍然在春暖花开北京,他每晚送她回家,家门口玉兰花繁繁又叠叠地开满树,他在树下这般抱着她,亲她耳垂,在她耳边说着些荤荤笑话……
那样日子,真恍若隔世……
眼前有只是不见尽头黄沙漫漫,连当空皓月都孤独得可怕。那个玉兰花下如玉郎君,现今满腮胡茬,蓬乱头发,脸沙尘污垢早已看不见皮肤本来颜色,这切都是为她……
泪水迷蒙双眼,她哽咽着不知如何说话,只是磨蹭着他胡茬,“等们安全……”安全如何呢?她真不知该如何用语言表达……
他贴着她手心轻轻蹭,还是那般温柔地笑,“等们安全,再好好造娃娃。”
他胃好不容易将上顿那些坚硬异物给打磨消化掉,轮新折磨又来,他仿佛能听见吃下去囊磨砺在他胃壁上声音,嗤拉嗤拉地疼……
在如此干燥地方,居然将他汗大颗大颗地逼出来。
她感觉到额头潮潮,略诧异,抬头,发现他居然在淌汗。
“你在出汗?”她摸摸他脸,硬硬胡茬很是扎手。
他在她动瞬间就已经变脸,重新换上他温润笑容,目色融融,似北京暖春夜里月光,潺潺片,“热啊,这睡袋太热。”
“你呢?你自己不吃?”她盯着他。
“吃啊!”他掰几块囊,吃,也喝几口水。
她已经很疲惫,却直勉力睁着眼睛盯着他,等着他进睡袋来。
他笑,和她起睡进睡袋里,双臂牢牢地圈着她,“盼着进来?可是没力气再做些什,你得失望!”
此种时候,他还有心情戏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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