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播里开始播报他们航班登机通知,两人刚站起身,宁至谦手机又响。
还是温宜打来,阮流筝踮
她只好上前牵住他手,“至谦,走。”
他抬头看着她,眼神里还是片恍惚。
头部重伤。他和她都是神经外科医生,通电话时旁她并没听清楚到底伤到何种程度,但是他应是听清楚,而她现在,却不敢问……
她拉着他起来,拉着他到门口,给他找出鞋子,蹲下来放在他脚边,他这时仿佛才清醒,在她扶着他脚要给他穿时候,他哑声说,“自己来。”
她心里满是疼惜,可是,此时此刻似乎并没有什语言可以用来宽抚,只能在他穿好鞋站直身时,再次牵住他手。
“至谦……你们……有时间话……赶紧过来……”温宜泣不成声,说不出句完整话。
阮流筝在旁也听见温宜哭声,觉得大事不妙,悄悄握住宁至谦手。
“到底怎?”宁至谦将她手捏紧,捏得阮流筝手指都痛。
“至谦,你爸……你爸出事……”
温宜断断续续,边哭边说,好半天才把事情讲清楚。
“……”他真是服他老婆!闷声吃饭!三个孩子都还没从老家回来,这段时间难得二人世界,开始还挺享受,现在又觉得这屋子里空荡荡,太安静,吃两口,搁下筷子出神。
“你怎不吃?”见他神情不对,以为他不舒服,捏捏他手,“哪里痛吗?”
他摇头,“想孩子!”
阮流筝笑,想起第天爷爷奶奶把三个小魔怪带走时候他脸解脱样子,跟现在闺怨样可是迥然不同。
“打电话问问什时候回来!再不回来闺女该不认识爸爸妈妈!”他指挥她,就算没这快也要听听他们声音!解解馋!
只手牵住他,只手拎起行李箱,而他,却顺手把行李箱接去,再自然不过。
倒是出乎她意料。
他没说话,扣住她手指,她开门,出去。
世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。
从此时开始,到机场候机,他都没有再说句话,只是直扣着她手,安检时放开,过之后,又寻来扣上。
原来邻居家小子抓到只松鼠,宁遇和宁茴非常喜欢,宁守正便上山去给宝贝孙子孙女抓,结果在山上摔跤,摔断腿,头部还撞上石头受重伤。
温宜那边电话都挂断,宁至谦还举着手机,保持着接电话姿势,脸上丝表情也没有。
阮流筝眼眶热,轻轻地把手机从他手里抽出来,开始给医院打电话。
之后两天宁至谦都是半天门诊坐诊,半天会议,她先联系院长说明缘由请假,然后拜托刘主任给他代班坐诊,自己也和刘主任请假,至于这两天之后怎办,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再说。
买票,收拾行李,她利落地会儿就做好,他还在餐桌旁坐着。
“好!”说实话,她也想宝贝呢,可想可想!
刚拿上手机,宁至谦手机却先响,正是温宜打过来。
阮流筝看,笑,“妈跟们心有灵犀呢。”
宁至谦闺怨样子瞬间多云转晴,接电话,个“喂”字还没出口,就听那边传来温宜哭声。
“怎?妈?”宁至谦大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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