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回去,显示已被对方拉入黑名单。
“草。”
谢钦急把裤子穿反,脱下来重新穿,脸都没洗,戴上帽子
2014年11月2号这个日期被大写加粗,红笔标注,谢钦秒钟就想起来。
他跟蒋严欲第次。
不是第次上床,是第次帮蒋严欲泄欲,用嘴。
蒋严欲不喜欢用手,那天之后谢钦说话结巴星期。
简直屈辱史。
掐点到酒吧,谢钦连个开嗓准备时间都没有,直接登台坐到椅子上,调麦克风支架高度,试音,开唱。
主管站在调酒师旁边看着他,脸姨母笑,谢钦从复出到现在热度直很高,带动酒吧生意翻倍,现在台下站着也不都是叛逆小姑娘,还有成年大学生,而且男性居多。
切都在变得越来越好。
熬出头。
谢钦在台上唱时候,脑子里突然蹦出堆灵感,他回到家立马找本子记下来。
下播后,谢钦抓紧时间洗澡,等会他还得去酒吧上班,主管没计较他打殷捷事,只让他赔点钱,没炒他鱿鱼。
他对着镜子吹头发,表情有些呆滞,困,想抽根烟醒醒神,掏烟盒发现空。
谢钦烦着呢,手机响,蒋严欲打来电话,对他说句“下楼”就挂断。
不是要去市中心?
谢钦有点懵,穿着拖鞋下楼,蒋严欲靠在车上等他,从口袋掏出盒没拆封烟,递给谢钦,说:“回去吧。”
谢钦合上本子,不看。
蒋严欲明天早晨才能回来,今晚他想去烂尾楼街边摊撸串,走在路上时候,谢钦戴着耳机和帽子,又把自己和世界隔绝,继续在心里写新歌词。
撸串必喝酒,喝酒必上头,上头必出事。
谢钦装着肚子酒,醉醺醺,爬回烂尾楼睡觉,晚上手机11通未接电话,同个人打来。
天知道他早晨醒来时候有多慌。
他当时无意间瞥眼角落沙发,不知道为什,瞬间莫名看到蒋严欲坐在那里。
写几句词,感觉不到位,又划掉,谢钦往前翻页,发现这是他初中时候日记本,字非常丑,写字太用力,戳破好几个洞。
他日记都是写几个关键字敷衍事,比如3月17号,他不小心喝开水烫到舌头,就会在日记本上写“热水烫泡真疼”六个字。
谢钦又往前翻几页,时间过去太久,他自己都看不懂这些关键字是啥意思,4月7号“下雨厕所滑倒”,4月15号“学习委员贱婢”,6月17号,“作文空白丧父”。
最后这个谢钦有印象,初二有堂作文课题目是“父亲”,他个字没写,交张空白作文纸,老师问他为啥不写,他回句:“父亲前天刚走没什好写”。
没再停留秒,开车离去。
谢钦困得整个人反应迟钝,蒋严欲办事雷厉风行,不给他说话时间就走,他看眼手里烟,1800条南京,可以,牛逼,很符合蒋严欲有钱人身份。
其实他想抽自己那个牌子劣质烟,但只有三无小超市卖这玩意,蒋严欲肯定买不着。
不过谢钦还是挺谢谢他,答应事说到做到,就算回不家,百忙之中也要抽时间给他送烟。
他上楼换件衣服,把黑鸭舌帽戴上,边解耳机线边下楼,手机里放着他自己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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