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承启也被他说神色渐渐柔和下来,眉间褶皱也平复下来。他慢慢走到楚茗身前,攥住楚茗双修长手,半是责备半是担忧地道:
“你瞧你,最近手总是这冰,也不好生照看你自己,这可怎是好。”
楚茗笑着道:“去见太傅时候肯定穿上最好看袄子,暖暖和和地披着白狐裘去,好不好?”
好不好?
他端泽?
柜子里清色都是白……”
“端泽,”楚茗打断他话,面上笑意淡再淡,几乎消散在他满是轻愁眸子里,“这世上最善变是人,最难猜测是人心。”
楚茗抬头看向燕承启,他目光里雾霭沉沉,看不清是什情绪。
燕承启哽下,他不知道为什心里竟然有股难以言说疼痛。
空气似乎凝固在这刻……似乎连风都止。
楚茗看着眼前男人,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其他人男人。他高大伟岸,尊贵俊秀,多情却也无情。
无论他再好……这份好也不是属于他。
楚茗咽咽喉间苦涩,淡声道:“殿下,此番来,是要同你说声,准备后天去拜访下你太傅。”
燕承启面色突然沉下去,眉头紧紧蹙起来,眼里闪烁着严厉光:“你去见太傅做什?”
楚茗倒是早就料到燕承启不会同意,他早就准备好说辞。他仰起脸看着燕承启,面上片和煦,手抚摸着八个月圆隆腹部:“端泽,你看,们孩子快要出生,知道你这十几年来多受白太傅教导,才能有今日栋梁之才。私以为太傅必定也是学识渊博之人,又于你有教导之恩,想同他商讨番给孩子取个名字。”他顿顿,忽然有些俏皮地道,“你知道,怎能和你这样五大三粗只知道耍剑弄枪人讨论呢!不然孩子长大怪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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