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东宫,再也没有什是他值得留恋,也没有让他再留在此处理由。今时
楚瑜看着楚茗脸上并未被全擦净泪痕,再看着他副笑意盈盈模样,觉得颗心都被沸水烫伤。
“哥哥,你若是心里难受,见,也不必这样勉强地笑出来。”
楚茗摇摇头,叹口气安抚道:“没事,多亏有你请来大夫,这趟也算是有惊无险,你瞧,这不是好好,孩子也好好。”
语毕便牵着楚瑜手,要带他去瞧瞧洵儿。
“哥哥,你连也要瞒着吗?”楚瑜深吸口气,努力平复着心头怒火,“知晓那燕承启是如何待你,你又是对他如何失望,哥哥,带你走,离开这个伤心地好不好?”
他生燕洵时候,那样撕心裂肺痛楚,没有让他流滴热泪;那样冷漠无情燕承启,没有让他为他再流滴泪。
可是他躺在床上,身上压着厚重被子,抬眼便是弟弟熟悉面容和毫不掩饰关心,他竟然是眨眨眼,泪便流满全脸。
楚瑜也慌神,紧紧抓着哥哥伸出来手,连忙道:“哥哥,在这儿,在这儿,你别哭。”
在楚瑜记忆里,楚茗几乎没有哭过。
无论什时候,兄长似乎都是笑吟吟,自小便是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性情,从不流露出丝毫委屈和痛苦,只是始终以淡淡笑容面对所有困难。
楚瑜匆匆忙忙地在近路上走大半个月才到上京,他皱起眉想想,还是随着秦峥回镇北候府上换套衣服,梳洗番才去东宫去见哥哥和那刚出生侄儿。
他不愿被哥哥看到他浑身落魄模样。
他曾在路上想过哥哥百种千种模样,他想过最不济便是哥哥气息奄奄,嘴角溢血,欲去将走模样,可他没有想过,哥哥竟是这样。
东宫人都认识他,楚瑜也没费什力气便被领进楚茗寝殿中。
屋内安静被声有些突兀推门声打破,楚茗最近神经有点敏感,睡不太沉,总是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。
离开。
楚茗时间有些恍惚,这两个字有些太美好。
这个世界上,最懦弱法子是逃避。
但是最有效、最简单方法也是逃避。
楚茗翘起没有血色唇,点点头:“好。办完洵儿周岁礼,入玉碟,便同他和离。”
可是,这次,兄长在他面前确实潸然泪下。
“是不是燕承启那混蛋欺负你!哥哥!早边说,他不是你良人,他不配在你身边……”
“瑜儿。”楚茗借着他力道慢慢坐起身,用袖子揩揩脸上泪水,强撑出笑意,声音也低低柔柔:“你回来?”
余光又瞥到楚瑜遮也遮不住隆起小腹上,眼角又弯几分:“这是几个月?看模样大概六七个月罢?”
“嗯。”
楚茗静静地听着由远及近脚步声,眼睫抖抖,却没有掀开眼皮。
楚瑜站在床前,有些不忍去看哥哥苍白面色,嘴唇抖抖,好半天才轻轻地道:
“哥哥,瑜儿回来。”
他声音像是条柔软绢带,慢慢地卷携缕暖阳飘近楚茗耳中。
楚茗几乎是立刻就湿眼睛,他睁开眼,撞进自家弟弟忧虑痛心眸子中,眼里滚烫泪,眨个眼功夫,便落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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