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近榻前,股熟悉冷香便飘近楚茗鼻子里,楚茗几乎是顿时便僵身子,忍不住又仔仔细细地嗅嗅。
这味道也在他床榻陪过他日夜,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将这味道认错。
“过来。”又是声命令,不
离别半年有余,他们院首还是那风姿……不。
众人皆发现,楚茗比之前更加清瘦苍白,整个人如同副骨架子,之前衣裳穿在他身上也有些宽大,束腰似乎系得更紧些,衬得楚茗腰更是不堪握。
似乎是这半年休假,他在东宫做太子妃后,日子过得并不如意。
诸位翰林经过重重选拔才坐到如今位置,也并不是帮只有满腹经纶却不懂神色之人,个个嘘寒问暖却对楚茗私人生活闭口不提,只是问着小殿下可好,楚茗身体可恢复这类话。
楚茗笑着点点头,却并不多做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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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那天,楚茗没有去送他。
燕承启坐在高大马上望又望,等又等,也没等来那个素色身影,直等到已经不能再拖,才拽拽缰绳,无言地长长呵出口雪白雾气,敛下眸子,扯着有些被冻僵口舌吩咐同去人出发。
“公子。”门外传来男声。
楚茗放下手中书卷,听着外面人又道:“太子爷已经出京。”
使得这屋子里有种昏昏沉沉暧昧。
眼前青年眉眼间全是盈盈情意,如同幽深漩涡,旦卷入便是万劫不复。
他突然明白件事,他陷进去。无论这个人如何卑鄙,如何恶劣。他还是很喜欢他。
他还是很喜欢他,像风走八千里,不问归期。
他还是很喜欢他,像云追着风,不知何起。
他所经历那些,光是夜夜想起来,都够讽刺无奈,如何再与旁人相道。
楚茗还未在翰林院坐半日,便被皇帝道口谕召去寝宫。
皇帝寝宫中股挥之不去药味,带着略微酸气,沉重地压在每个人心头,楚茗站在门口暗地里在交叠袖子里搓搓手,感慨着这皇宫地龙竟烧得比他东宫寝殿内还要旺,不禁暗自揣测皇帝到底病到什地步。
“进来。”层层叠叠厚羽纱幔帐内,传来声低低,带着些许气音传唤。
楚茗想想,还是将自己身上披着沾些许风雪火狐裘脱下来交给旁宫女,这才掀开帐子慢慢走进去。
楚茗端起桌上茶盏,浅浅地抿口热茶,半晌才道:“知道,你下去吧。”
彼时两个人都没有想到,远在绥城燕腾青,正将大军牵往敬州。
而书房里那被压在堆折子下紧急军报,也渐渐落上层浅浅灰尘。
楚茗休整将将月,便去翰林院应卯。按说他职位是不用按时抵达参与翰林院点卯,但是他在东宫也实在是无所事事,索性换好衣服早早便去翰林院。
诸位翰林乍见这半年未曾露面翰林院大学士,皆是又惊又喜,纷纷出院相迎。
他还是很喜欢他,柳动蝉鸣,日落潮汐,不能自已。
“等你回来。”
等你回来,同你好好道别,再离开。
燕承启离开,左右不过是住地方,就算在东宫,住上年半载,与他而言,也没什干系。
燕承启站起来,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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