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自己视为“例外”而拥有种“外部”视线,作家以这种特权外部视线刻毒地观察着女主人公。若是自批评,必然会伴随种苦涩,但这种苦涩感在作家身上过于稀薄,使只能感到她恶意,男作家或许还会对女人抱有分幻想,女作家连幻想也没有,所以,厌女症更为彻底。
自己是“丑女”、自己不得男人喜欢、自己已经退出“女人”世界,对观察者而言,这等于个安全地带。被嘲笑,不是,是其他女人。厌女症乃他人之事,与己无关。
那,读者呢?林真理子是大众作家,拥有众多读者,尤其是女性读者。读者心情会与谁同化呢?是与作家林真理子呢?还是与她书中女主人公?回答对自己容貌有信心,只有女性中成,几乎所有女人都对容貌怀有不满或不安,不奇怪。因为估价标准,在男人手中,女人只有被折腾份儿,在林真理子作品中,对男人“有价值”女人,看似得到华丽成功之后,走向毁灭之途,看到这种结尾,许多读者会感到舒心解气吧,同时在心中自言自语“不是这种女人(当不成这种女人)……”
林真理子描写男女之间算计、背叛、狡诈、欺骗,逼真而高妙。在她作品中,女人是男人欲望对象,男人是女人利用道具,女人与女人是竞争对手,读她书,想对女人不抱怀疑厌恶之心,很难。林真理子之所以能写得出来,是因为对她来说,厌女症乃“其他女人”事。这种他者化机制,她读者与她共有。有证言表明这点。据说,读者对《不愉快果实》感想,多为“女主人公跟女朋友们模样”。
大众作家成功缘于“与庸众俗情串通”,便在于此。林真理子通过让自己立于“例外”位置,站在产出厌女症父权制方,并协助对这种体制强化和再生产。因此,她作品,不但让女人,也让男人们可以“放心”地读。
女人间竞争关系
说起林真理子,就会想起以辛辣尖锐评论而闻名文艺评论家斋藤美奈子对她评价。斋藤在《文坛偶像论》〔2002〕书中说,林真理子功绩在于把女人“嫉妒、妒恨”成功地作品化。“嫉妒、妒恨”被视为女人属性,很丑,因为那是割裂女人之间纽带、排挤对方、自己往上爬欲望,“嫉妒、妒恨”,男人当然也有,可对于女人,那是围绕女人归属即“被男人选上”而展开争斗,这是男女之间决定性不同。
对于林真理子对女人充满恶意视线,如果要予以“免责”话,那就是她“例外”位置,即,她已经退出“女人竞争”。女人绝不原谅竞争对手自恋,而在林真理子身上,看不到她作为个女人自恋。即使竞争对手被挤掉,取代那个位置,也不会是自己。这,使批判者处于安全地带之中。
所谓“妒恨”,是最终不可能超越对方之人所怀有、虽然并非无害、但也不构成威胁种心理状态。通过将自己置于“例外”,林真理子得到把“妒恨”安全地商品化位置。读者可以边嘲笑作家,边安心地处于恶意之中。当然,林真理子位置,并非她真实状态反映,而应该是她周密地用心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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