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婆汤。”男人字顿地说。
“孟婆汤?”雷无桀皱皱眉,“那不是人到下面,才喝东西吗?”如雷无桀所言,孟婆汤是鬼怪故事里常出现种喝可以忘记所有烦恼、所有爱恨情仇茶汤,传说当人成亡魂,走过那奈何桥,投往来世时候,它就被端在孟婆手里,静静地等待着你喝下它。人生在世,多苦多难,这碗下去,是种释然,彻彻底底地与前世做个断。
“对啊,孟婆汤,只需要喝上杯,你就会忘记所有过去发生事,醒来后,就又是新人生。多好。可是直酿不出来。”男人头越垂越低,仿佛已经彻底醉,趴在桌上睡过去。
萧瑟听出男人言语里怅凉,站起身,走到酒肆门口。两个人十二盏酒从黄昏喝到深夜,萧瑟走出门时候,月亮已经升起,萧瑟沐着阴冷月光,静静地发呆。雷无桀也走出门去,坐在门口台阶上,望着远处登天阁,忽然问:“萧瑟,你以前家是在天启城吗?”
萧瑟愣下:“为什忽然这问?”
“这酒肆老板。”男人微微眯眯眼,“这般若酒酒劲好大,竟有几分困。”
酒肆老板?可酒量竟然差成这样。雷无桀有些纳闷,但没有问出口。面前已没有酒,萧瑟把玩着个酒杯,饶有趣味地望着男人:“这十二盏酒,说实话已是世间绝品,喝过天启城中那碉楼小筑号称冠绝天下秋露白,也就和这些旗鼓相当。这些酒,都是你酿?”
男人仿佛有些醉意,眯起眼睛: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风花雪月,比这些更妙?”萧瑟也眯起眼睛。
“有若天成。”男人闭上眼睛,陶醉地吸吸鼻子。
雷无桀和萧瑟就这不说话,面对面坐着,桑落、新丰、茱萸、松醪、长安、屠苏、元正、桂花、杜康、松花、声闻、般若,盏盏地喝着,两个人酒量都是惊人,都毫无醉意。
“本来,们猜测,你能登上这十二层,所以就点十二盏酒。”在喝到最后盏般若酒时候,萧瑟才终于开口说话。
“们?”雷无桀愣下,“还有谁?”
“。”个懒洋洋地声音想起,雷无桀闻声望去,却见个青衫披发留着小胡子人懒洋洋地走过来。
“你哥哥?”雷无桀想下。
“总听你提起天启,感觉你在那里住很久。”雷无桀缓缓道。
“只是个住过地
不解风情雷无桀摇摇头:“还是觉得那雪落山庄老槽烧更好喝点。”
男人睁开线眼睛:“雪落山庄?”
萧瑟将那酒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:“不要拍马屁,该还酒钱,记得还上就好。”
“不过这风花雪月,仍不是最妙。”男人忽然说。
“哦?”萧瑟来兴趣,“更妙是什?”
那留着小胡子男人打个哈欠,嘴巴微微张,那最后盏般若酒就被他直接地吸入嘴中。
雷无桀看得目瞪口呆,他听说过隔空取物功夫,却从没见过这隔空吸酒本事。
“酒酿好?”萧瑟问道。
男人笑着摇摇头,走到两人身边坐下来:“还差那抹月光。”
“敢问这位究竟是……”雷无桀知道眼前又是位高手,语气中多几分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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