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瑟先于雷无桀仰头喝杯,放下酒杯后,沉默不语。
“怎样?”男人问。
“舒凉如风,柔美如花,寂静如雪,怅凉如月。”萧瑟喃喃地说着。
“好酒能品味,碉楼小筑秋露百号称能品三味。这酒能品四味?”男子语气里有些自豪。
“人间百味。”萧瑟淡淡地说道,忽然跃登上屋顶,朝向北面方向坐下来,望着天上那轮明月,许久之后缓缓说道,“是,家在天启城。总有天,会回去。”
方罢。”萧瑟双手搂在袖中,遥望着远方,“没有家。”
两个人便没有再言语,就这站着。也不知道站多久,阵凉风吹过,萧瑟忽然感觉到丝寒冷,心想那老板可能真睡去,今晚那绝妙风花雪月怕是喝不上,叹口气:“雷无桀,们走吧。”
雷无桀应声,可侧身,却发现那穿着青衫酒肆老板已经醒过来。他站起身,嘴上挂着丝淡淡微笑:“醉年年今夜月。这酒,已成。”
男子转身走向后院,萧瑟和雷无桀对望眼,也跟上去。两人踏入后院,只见那男人站在院子中央,院子里摆许多大大小小酒缸,而桌上则放着个小酒坛,酒坛上方飘着那朵茶花。
“既然酒成,便求饮杯。”萧瑟说道。
雷无桀望着那个背对着自己朝北而坐,瞬间变得有些陌生萧瑟,笑笑说:“寂静如雪,怅凉如月。可不喜欢这样酒,透露着股子小家子气。喜欢是炽烈如火那种酒。”
出乎他所料,坐在屋顶伤秋悲月萧瑟理他下:“知道,雪落山庄老槽烧嘛。”
“还是你懂。”雷无桀仰头,口喝下那杯酒,可那杯酒却不像萧瑟说得那柔美,雷无桀只觉得那酒像是烧刀般热烈,他感觉整个人在瞬间就像被火点着般燃烧起来,身上热气腾涌,眼睛瞬间变得通红,那火灼之术竟然不受控制地被运起。雷无桀擦去满头大汗,大口喘着粗气,望向酿酒男子:“怎会这样?”
男子却并不惊讶,只是又倒上碗酒,缓缓道:“给你个许诺,你每喝杯,便能多上登天阁层,你觉得如何?”
雷无桀却没有力气理他,他与那股在身体中乱涌热气抗衡着,足足炷香时间过后,身上热气才渐渐散去,他睁开眼,长舒口气
“莫急。”男子笑,手轻轻挥,竟将那酒坛中酒整个扯出来。男人就挟着这汪酒水跃跳到屋顶之上,手轻轻挥着,那酒水被扯得长长,如同宫人白色舞袖般好看。酒水印着月光闪闪发亮,又似那条小小银河。
男子手轻轻挥着,闭上眼睛,在屋顶上竟飘然起舞起来。
“欲梦清虚桂子飘,杯浊酒向天邀。何人恁爱今宵月,也上楼头弄玉箫。”
男子朗声念完这首诗后,收青袖,停舞蹈,手轻轻指,那汪酒水飞回酒坛之中。男子跃而下,左手握住那朵从酒水中落下来那朵茶花,右手拿过酒杯,舀碗,手轻轻挥,落在萧瑟手上,又舀碗,落在雷无桀手上。
“喝吧,这是最好风花雪月。”男人不再是那副懒洋洋样子,眼睛里闪着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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