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泽宇脸阴沉,bao躁不说,就连他对面坐着齐修远,看上去也脸色也很不善。
“孙厅长快退休吧?”齐修远声音也寒意十足,“这个时候晚节不保,不怕会遭人耻笑,晚景凄凉吗?”
孙泽宇看他眼,冷笑道:“好好好,反正你要勒索,也就只剩这两年。说吧,这次又想干什?”
“痛快。”齐修远微微笑,说,“本城帮派里,有个人叫萧厉,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?”
孙泽宇略思索,说,“东区流氓头子,当然听说过。”
严名想想:“说你就豁出去找陆五,反正也不是第次跟他低头。”
李时青眉头又皱起来,面色阴沉地自语几句,然后高声叫来手下,吩咐开出车来和准备高额贿赂。
“舅舅,你这是……”
李时青起身,看严名眼,道:“帮去约孙厅长,得凭他面子找陆五。”
孙泽宇本来在邻省公安部门工作,跟陆五素有勾结,后来升官,到本省做厅长,陆五也没有忘记老朋友老恩人,时不时会登门道谢增进感情。对于孙泽宇这样人,李时青向非常欣赏,因为他当年能罩着陆五,现在就能罩着自己。
现在只有三个选择。”
李时青撩起眼皮看他眼:“说。”
“第,让杀他。虽然邻省是陆五地盘,但是派人或者雇人做掉他实在是简单,自己帮派里私事陆五也不会管。”他咧开嘴笑,“这事自己帮派里也越少人知道越好,所以让去最好。”
李时青眼里闪过道寒光,好像真在考虑这个建议。
“第二,放他算。”严名往沙发上靠,“反正舅舅你也狠不下心,杀又舍不得,动又不好动,这多年萧厉也算有过汗马功劳,你就当是发神经积阴德,或者就当是给他发工资,从此就当不认识他。”
齐修远垂下眼睛看着手中茶杯,慢慢说:“这个人最近在邻省被捕,想你肯定有办法让他毫发无伤地出来。”
孙泽宇沉吟下,道:“这个不难。”
“他回来之后,想要脱离黑道。由你出面去跟李时青说话,应该也不难吧?”
孙泽宇看看他,声音又冷下来:“齐老师,你要求未免太多吧?
与之很相符是,孙泽宇对李时青这样有求于他人向很擅长摆架子和甩官腔。但是这次严名打电话过去邀约,他倒是异常痛快。
“六点半锦庭是吗?好啊。”孙泽宇漫不经心地说,“不,不用,有司机。”
他合上电话收起来,边端起茶杯呷口,边对他对面人冷冷地说: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。齐老师,这个道理不用跟您讲吧?”
这是本城最高价茶楼里面间小小茶室,装潢典雅,古香古色,只可惜客人们情绪却相当地煞风景。
李时青瞥他眼,问:“第三呢?”
“第三个最喜欢,”严名摸着下巴,扯出个毫无笑意笑容,“你就豁出去找陆五,反正也不是第次跟他低头,把萧厉从邻省弄回来,手脚打断屋里关,到时候想怎玩就怎玩,想玩多久玩多久,要想更痛快,外甥这里还有药——”
“你刚说什?”李时青打断他。
“呃,想怎玩就怎玩。”
“陆五那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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