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修远觉得自己浑身发抖,他边挣脱着孙泽宇手,边露出自己所能表现出最大鄙视笑容,用同样口气反击回去:
“你居然有脸提到这两个名字?”他冷冷笑,“你这凶手。”
齐修远本来打算保持镇定直走出去,但是他半路就折到卫生间,无法忍受生理上恶心感,双手撑在洗手台上,他不停干呕着。
多恶心,去跟那个凶手谈话;多恶心,还要跟他周旋;多恶心,听他用那种口气提到父母名字同时奚落自己;多恶心,自己竟然在勒索他。
是,没错,最恶心难道不是自己吗?用父母秘密去威胁间接害死他们凶手,用自己直以来回避事实去为自己利益服务?用死去父母尊严来争取自己幸福?是自己让那个人露出鄙夷目光,是自己让父母名字蒙羞……真恶心,齐修远你真恶心!
兔子急还咬人呢,何况你看孙泽宇,像是任人宰割兔子吗?”他喝口茶,悠悠说道,“平安释放,脱离黑道,只能办个,你自己选吧。”
齐修远也抬眼看他,眼神和他交锋,毫不闪躲,忽然笑道:“六点半锦庭?是李时青约你吧?”
孙泽宇愣下,皱起眉头。
齐修远继续说道:“李时青也要捞萧厉,必然会重金相赠,孙厅长您是方父母官,拿他钱财,当然会替他打点。所以,”他也喝口茶,悠悠说道,“萧厉平安释放,是你卖李时青面子,不是卖面子。既然你卖李时青面子,就趁机跟他把萧厉要走,方面没有欠什人情,另方面你秘密也就安全,三全齐美,有什不好?”
孙泽宇沉默地看他会儿,假笑声:“齐老师,真想不明白,你不好好教书,跟这帮混混攀什交情?还是说你真那喜欢韩嘉?前几天让把他救出来,现在又让去救他情人,他们要是双宿双飞,可就没你什事儿。”
胃里痛苦和心里痛苦起冲击着他,齐修远撑着墙壁弯下腰。
萧厉,萧厉,似乎只有默念这个名字才能缓解自己绝望。萧厉,只是想保护你,是如此无力、如此恶心可是只是想保护你……你是不是也做过这种事?是不是也曾经边做着这些自己都恶心事边唾弃着自己?你是不是也曾经在这样痛苦煎熬着?那你……你是不是不会看不起……
齐修远喘着气,打开水龙,将凉水扑到自己脸上,胸中涌动强烈情绪让他急需冷静,他从来没有哪刻觉得自己离萧厉是这样近同时又是这样远。
当他冷静下来,整理好自己走出去时
“这跟你没关系。”齐修远皱着眉头,“你只要记得让李时青放萧厉走就行。”
孙泽宇用毫不在意地态度哼声,说道:“那你也看好你手里东西,齐老师,别忘,可知道你家住在哪儿。”
齐修远觉得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,边起身边说道:“有本事你就来搜啊。”
他还未完全站稳,肩膀上已经搭只手,孙泽宇好歹也是刑警出身,手下用力让他根本站不直,同时还眯着眼睛打量他番,用不屑口气字顿地说道。
“你既不像你爸,也不像你妈。齐锋和阿丹怎生出你这个儿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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