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启强脑子“嗡”声,没有犹豫,瞬间扑向唐小龙。
新华里小区里鞭炮声此起彼伏,伴随着春晚开场喜庆音乐。这切突然被警车鸣笛声打破。楼下围着不少看热闹群众,朝着楼上窗户看,虽然窗户紧闭,但还是会有惨叫声偶尔传出。安欣和李响身着便装,举着警官证,分开人群挤进去。到唐家门口,他们发现唐家房门大开,屋里片狼藉。唐小龙和唐小虎挥着棒子,带着另外治安员,朝地上人死命踹着。地上人佝偻成团,动不动。
马当先安欣见状,大喝声:“警察!住手!”
唐小龙脸凶相,拎起沾着血棒子,回头看看:“你们怎才来啊?”
李响举起证件:“你们,蹲下!抱头!”
高启强站在原地气得直抖,想摔门而去,又想起自己送彩电。“那把电视还!们家里电视还直都是坏。”
唐小虎扔掉手里牌:“你再说遍。”
高启强指着摆在那儿等离子电视:“反正你们有别人送等离子,也看不上那台,你们不用,就还给!”
唐小虎刚要站起身发作,小龙按住他。“他那破电视放哪儿?”
唐小虎扭下头:“阳台上。”
低着头自己盘算着。
房间里端端正正挂着父母带着三个孩子合影——三兄妹喜笑颜开。那时应该是三兄妹最美好时光,也是他们最珍贵回忆。
* * *
除夕夜,踩着地上鞭炮碎屑,身新衣高启强来到唐氏兄弟楼门洞口。他拎着满兜子烟酒和海鲜,望着眼前楼道,那里将决定他新年命运。
门被敲开,叼着烟卷唐小虎见是高启强,招呼都懒得打,转身就往屋里跑。“诶!别偷看牌啊!”
唐小龙瞪着他们,蛮横地拍拍胸脯:
唐小龙从阳台上把电视拖进来,撕开包装,看着高启强:“瞅瞅,是你送吗?”
高启强看眼,点点头:“对。”高启强刚要搬电视,立马被唐小虎等三个人围住。唐小龙看看高启强,咧嘴笑笑:“这破电视呢,们确实看不上眼,但得教你点儿规矩,送出手东西,不能往回要!”
说完,唐小龙把电视抱起来,狠狠地往地上摔——显示屏破碎,零件迸得到处都是。
高启强看着地上粉身碎骨电视,血下子涌上头,眼睛瞬间红。
唐小虎在旁边还插句:“没爹妈管教小子,就是没规矩。”
屋子里乌烟瘴气,唐家兄弟正和另外两个治安员在打牌,高启强宛若空气。电视柜上赫然摆着台等离子电视,高启强四下看看,没有看到自己买那台彩电。他尴尬地站在那儿,心已经凉半截,但依然硬着头皮凑上去:“过年,来看看你们,带点儿年货。”
唐小龙抬眼,像是刚刚看见他。“老高啊,东西放下,喝茶自个儿倒。”
“没事,就是来问问,那个摊位能定吗?老没信儿,心里没底,年都过不好。”
唐小虎脸不屑地看着高启强:“你怎不懂事儿呢!定你话,能不给你信儿吗?还不明白?”
唐小龙接话道:“老高,趁早做打算,树挪死人挪活,换个地方样发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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