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秋寒夺回扣子,不想再听他绕弯子,“上回说是在东南亚落下毛病,这回又说是从小就有,嗯?是不是都在扯谎骗?”
每回提到睡眠问题,江湛不是顾左右而言他,就是把他推倒做,再不然被他问没办法,像刚才那样说个有那三分根据给他听。
“哎,果真人民警察不好糊弄啊…”不出意外,他又被季秋寒在被子底下踢脚。
月色正浓,春宵刻,江湛叹气哀嚎,抬手丧气遮住眼睛。
这是当他不想讨论或者想结束某个话题时下意识动作,季秋寒科班出身,这点哪再发现不。偏偏眼前人还不是句“坦白从宽”能吓唬,他只好曲线救国,放缓语气。
那天之后,连几日阴沉沉天空终于在场,bao雨之后迎来晴天。江舟在江宅里养伤,因为伤势,各餐都是易谦吩咐厨房精心另做,然后直接送到楼上,时风平浪静。
从这点也能看出来江家并没有那多所谓迂腐又繁琐规矩。当然,这也就是从江父江炎这代才开始这“肆无忌惮”,从前江老爷子在时候,甭管各位在外面地盘多大多呼风唤雨,祠堂里听训是雷打不动。
直到后来江炎上位。这就不得不先说下他儿子江湛上位史。完全不同于隔壁周域那样狗血曲折八点档,江湛从生下来那就是众星捧月东宫太子爷,当年江炎突然重病去世,江湛不到二十就坐上那把交椅时,下面无人敢有半句异议。
为什呢?因为敢有异议,早在江炎上位那两年里就全被他给杀光。
黑夜里,季秋寒光听着就直皱眉头,“你父亲他…”
“江湛,你自己说,连着这几天你哪天真睡好?知道你有时候是为让安心在装睡,可是这样感觉对来说,很不好。”
季秋寒垂下眼睫,淡淡失落,他这样,惹得江湛当下紧张起来,“怎这是?不是在骗你…”
“你说们应该彼此坦诚,这件事要是换瞒着你呢?可每次问你都在糊弄,虽然们有各自边界,但在身体这方面,有义务照顾好你。”
审讯法则第六条,软硬兼施。
黑暗中,他漂亮眼睛眯眯,“还是说,你不配合,好好跟你说不行,非得让也抽你顿才肯说实话?”
“从前人家管他叫“江六少”,后来去那个“六”字,直接叫江少,再后来是江爷,…切,土不行。”
他末尾轻嘲,但光听那个去掉“六”字称呼变迁,这背后关于具体如何去掉推测就足以令人心泛悚寒。大概当年身历过‘江炎时代’人,都拒绝回溯对那场罔顾人伦腥风血雨。
“他就那样。”江湛把支着头手放下来,不太情愿懒懒道:“爷爷说他从生下来就没笑过,大概自小就缺少人味儿,什兄弟叔伯,在他眼里全都文不值,连亲生儿子他都能枪崩…当然,除妈,”江湛打个哈欠。“他对那个拿撒娇耍赖当饭吃女人是点办法也没有。”
不等季秋寒追问,江湛忽然翻身压住他:“说完,任务完成,开展下阶段指令。”说着,他手指灵活要去解季秋寒睡衣扣子,只可惜,把就被抓住。
“问你是这些?还不是你直在跟扯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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