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行辉拿上包,临走前,中年男人又回头看向季秋寒,补句:“无论你记忆如何,作为医生,都希望你能尽快摆脱这多年PTSD带来阴影和折磨,在这点上,与从前你李叔叔,贺阿姨,到现在江先生,们立场都是致。”
宋行辉走,门缝处光线消失,房门再次被敲响时,进来是方北。
“向南去送宋教授,季哥,这是你要查资料。”
季秋寒神情疲倦地捏着眉心,
“不愧是当年立志要做警察孩子,只是在替你紧张罢,刚才那个问题收回,思考它不利于你病情治疗。不过听江先生说,你最近在过量服药?为什?”
宋行辉等半晌没回答,抬头,却发现季秋寒正在看着他。
他眼瞳自小就很黑,很漂亮,像寒霜夜色铸就刀锋,比小时候更让人觉得冷。
“宋教授,自从上次跟你说梦境开始变化之后,你就给加大药量,包括增加以前并没有镇定类药物,为什过量服药?大概跟你没有跟商量,就给加大药剂原因样。”
季秋寒果然看见宋行辉神情变,他早就发现不对,他真是厌倦这种隔着重重迷雾感觉。
那本。
“秋寒,你有没有想过个问题?你直忽略问题。”
季秋寒疑惑地抬头:“…什?”
宋行辉说:“当年通过DNA技术比对,埋尸坑里尸骨证实三十六个死者身份,可从始至终,在那里面都没有找到你姐姐,直到现在,其实警方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季夏死。‘季夏死’这件事,唯证明者只有你,是你确信地告诉警察,季夏死。”
“但你又完全想不起来季夏是怎死,会被砍碎,会被烧焦,可无论你梦如何错乱,所有这些梦境都只指向唯结果——季夏已经死这个结局。”
“你也害怕会失控对不对?又或者是,”季秋寒盯着他,斟酌道:“又或者是你也害怕会想起来那段记忆?宋教授,你总能在快要崩溃时候将重新拉回来,把天平摆正,维持稳定,可这并不能让…,…并不能让找到真相。”
宋行辉已经起身,却被季秋寒拉住手腕,“对记忆,您知道定比多,小时候到底都跟您说些什?您为什要把它隐藏下来?”
季秋寒目光恳切,宋行辉看着他,忽而就想到还是个孩子他,沉默胆怯,他花很大功夫才让男孩愿意跟他交流。
“你想太多,是你医生,”宋行辉抽走手腕,推开季秋寒抓着他手。
“更换或者调整药物用量,都是根据你病情随时改变,你是病人,况且江先生支付足够报酬,尽最大努力治好你是职责。”
房间里,呼吸声变得异常缓慢,像与光和浮尘摩擦。
宋行辉看着他,发问:“你是为什那确信,季夏死呢?”
就如双看不见手,从背后爬上脊背再扼住喉咙,季秋寒喉咙滚,他面色不变,却注意到宋行辉摁在病例册上手背,绷紧而僵硬。
“你好像看起来比还紧张,宋教授?”
再等他回答宋行辉恍然愣,他随机低头,笑两声,收起面前病例和资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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