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，”丸子头女生打开摄像头假装自拍，压低声音，“在靳原左边，戴眼镜那个，你说那男
是
等得无聊，困意渐渐袭来，江舒亦半阖着眼，回忆昨晚熬夜看文艺电影。
尺度很大，克制又疯狂乱伦禁忌关系，大胆直白心理剖析和半退缩半欲拒还迎，压抑式撩拨行为，被导演拍出
处在爆发边缘、强力刺激拉扯感，看得很带劲。
翻拍小说，江舒亦从背包里拿出原版小说，戴上眼镜，旁若无人地阅读。
他读得很快，肘尖撑着扶手，像夹烟
样夹笔，偶尔做点笔记。
睫毛乌黑，长而细密，内双，抬眼时眼神清冷利落，敛眸却有种温润忧郁疏离，张力十足。用时尚界话来说属于高级厌世脸，慵懒、丧气、性冷淡。
就很拽啊。
他松开手，越过江舒亦，随便找个位置待着。
大家三五成群凑在起，跟玩连连坐似，靳原来得晚，就他旁边有空位。
江舒亦要去另个入口等，低马尾女老师踩着高跟鞋在确认人数，把他摁下去，“有位置不坐，去哪儿呢？就坐这吧。”
说完看看江舒亦，脸生，又用英文说遍。
拐角有垃圾桶，江舒亦扔烟，再没看靳原眼，边系衬衫扣子，边离开。
八点半飞机，现在六点出头，赶回学校正好六点半。A大物理系和化学系学生有二十来个，加上老师和交换生，翻个倍，人个行李箱在校门口等车，看上去乌泱泱大群。
交换生什
专业都有，比较文学专业除江舒亦，没人交A大申请，他落单，推着行李箱，站在最后玩手机。
人太多，分两批去机场，到机场后核对完人数，A大老师便让大家排队过安检，有序候机。
进候机厅时Hogan发消息给江舒亦，问他出发没。江舒亦正打字，不小心踩到个笔盖，趔趄下往前摔。
嘈杂环境中，他安静地翻着书页，显得格格不入。
氛围感让他吸引力再升个度，侧后方有个化学系丸子头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，拼命怼旁边短发女生，“
靠别睡，有大帅哥！”
短发女生个激灵，来精神，眼神发亮地四处张望，“哪呢哪呢？”
“小点声，头别扭来扭去，在前面，柳老师刚还和他说话呢。”
“靳原啊，这还用你提醒，每天也就偷看个五六七八九十遍。”
江舒亦：“老师，听得懂中文。”
女老师笑起来，表情很和善，“发音可真地道，是华裔吗？”
“不是华裔，中国人。”他和爸妈拿是英国长期签证，有永久居留权，但保留中国国籍。
靳原撇眼江舒亦。
女老师叮嘱江舒亦别乱跑，人太多容易顾不上，江舒亦怕给她添乱，便挨着靳原坐。
有人从后面拽住他，调子懒洋洋，“小心点。”
江舒亦想道谢，回头，对上靳原近在咫尺脸，他换原来衣服，上面别着A大校徽。
江舒亦愣片刻，这人竟然是A大，看他拿签名那架势，还以为是布里克斯顿哪个帮派里混血小混混。
靳原也愣住，“啧”声，“是你啊。”
室内抽烟，让掐也不听，还很嚣张地用烟头挑衅他，说什“Mindyourownbusiness”，少管闲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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