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舒亦仔细校对这几处，没出错，确实要增添描写才符合原文情境，他淡淡道：“但凡多看点书——”
很有技巧地欲言又止，“现在国内九年义务教育不学语文
吗？”
靳原
望见江舒亦眼里溢出
情绪，靳原联系起书店相遇，猜测他是Hogan脑残粉。
脑残粉沾不得。
靳原刚因为揍Samuel被柳老师警告少惹事，决定避免争执。他翻看书脊，扫眼译者，除名字，没其他任何信息，完美栽赃对象。
便说：“英文原著写得很好，
说是翻译，叫A……Aysen这个，翻得有点问题。”
江舒亦顿住，掀起眼皮，“什
问题？”
缓慢爬升印象停滞住。
靳原恍然不觉，自顾自继续，“quench?……nosunstoborrowof……”
“有点问题。”
……
江舒亦受不Hogan被随意批判，微皱起眉。
不是很像本命夏渊！”
短发女生捕捉到江舒亦侧脸，“说实话你别刀。”
丸子头：“不像就不像，至于刀你嘛。”
“不是，纯路人发言，觉得他比你本命还好看，书
拿，眼镜戴，那股颓丧禁欲味就出来，就很……很那啥，和靳原坐块儿，能让人嗑生嗑死，你要不换个本命，俩人分个？”
丸子头：“……”
靳原瞎诌，“总把简单句子复杂化，不够干净利落，有些词意思存在差距……”
这本译著刚得个文学翻译奖，虽小众，但在业界还算有口碑。再者搞创作，多少带点清高傲气，江舒亦压下心里不满，问他觉得哪页哪个地方有问题。
靳原随便指出几处，继续瞎诌，“比如这个词，这个成语和这个从句，翻译得很作。”
“作？”江舒亦迅速在脑海搜索这词意思。
他表情略带茫然，靳原解释，“就是做作，简单明东西，非得搞得花里胡哨，矫情文艺范儿你懂吧？”
靳原：“有事？”
“这是意识流小说。”
“意识流小说怎？”
“不以逻辑取胜，心理独白、思绪回忆、感觉印象都可以随意交叉拼接。”相关作品江舒亦闭着眼都能列举大堆，他把靳原当成文学爱好者，“比如弗吉尼亚·伍尔芙《墙上斑点》《到灯塔去》，马塞尔·普鲁斯特《追忆似水年华》，国内有刘以鬯《酒徒》……”
“停停停。”对江舒亦突如其来顿输出，靳原有点懵，他对文学毫无兴趣，若非必要不会去签售会现场。只是候机等得无聊才翻几页书，随口点评小说逻辑性弱，哪管它意识流不意识流。
嗑生嗑死？听全程江舒亦转向靳原，打量片刻。
和书店类似特警作战服观感完全不同，靳原半垂着眉眼，下巴贴着创口贴，漫不经心又嚣张，带欲男人味之间，掺杂些热烈少年气。
见他捧着《Allmylife》，读得正认真，江舒亦对他down到谷底印象顿时爬升个台阶。
心想，不知物理系还是化学系，装志愿者混进签售会大概是因为国际论坛闭幕式太晚，又要赶飞机，时间来不及。换做他有极其喜爱书，也会想尽办法……
正想着，听见靳原说，“这写什？太混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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