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风,吹乱江舒亦头发。
江城天气令人捉摸不透,烈阳和雨交替出现,不像春天,也不像夏日。
他站在台阶处写备忘录,买伞,定时十二点半。
踏入雨中,旁边倏地撑起把格子伞。
扭头看,看到靳原轮廓分明脸,眉眼沾湿气,估摸在这等许久。
江舒亦单手握手机,有条不紊地整理东西,顺着他追问聊下靳原,寥寥几句便收住。
外面在下雨,他忘买伞,披件戴帽子防水外套,坐电梯下楼。
Hogan笑着讲,“看来你回国回对。”
起码不像在伦敦时候,压抑,安静得犹如棵树。
现在流溢着生气,很真实。
江舒亦在接Hogan来电,见靳原鞋边踩到不少泥,让他在门口等。靳原不信邪非要进,和江舒亦推搡几下。
江舒亦将钥匙和伞塞他手里,麻利地关门。
终于清净点,他续上和Hogan聊天,“刚才室友回来拿伞。”
他们推搡Hogan听全程,惊诧不已,江舒亦慢热,习惯掩饰自己,仅半个多月时间,竟然就和室友熟稔起来。
江舒亦否认。
国?”
在医院谈起出国治疗时,程老意思是宋老师独往。
“他实在放心不下,就向学校请个长假。”
江舒亦没再问,门心思吃吐司。
靳原不习惯安静如鸡用餐氛围,没话找话,“胖子说你因为个女跟专业里男生有矛盾,那女生长得还很漂亮,真假?”
雨水如断珠般坠落,靳原往右边倾伞,懒散地托着调子,“说江舒亦,能不能改改你那不用伞破毛病,小心下冰雹砸死你。”
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,七嘴八舌地交谈,拉拉杂杂噪音中,江舒亦望着他没说话。
送至文学院,靳原要走,江舒亦叫住他,“
Hogan替江舒亦高兴,从听到那段推搡中,管中窥豹地透视两人关系,又担心他们这样相处,迟早会闹矛盾。
最激烈矛盾已经闹完,江舒亦朝大厅外走,含糊地应,“他人还不错。”
然后用晚辈亲和语气,叫Hogan早点休息。
伦敦那边大概凌晨两点半,他年纪大,熬夜影响身体。
大雨转成中雨。空气中布满泛腥泥土气息,公寓楼前红砖路被雨浸透,积蓄已久水流沿着缝隙汇入地底,行道树蓊蓊郁郁,硕大雨珠从枝叶滴答滴答地落下。
Hogan用英文讲,“你跟kevin认识近十年,也没见你们这样闹。”
这能比吗?和kevin或其他朋友相处,得顾及成年人体面,维持适当距离,以及妥帖形象。
和靳原从初见开始,他就没顾及,后续懒得再装。
面对靳原混不吝爱招惹人性格,也很难装下去。
Hogan对他来说亦师亦友,是除他妈外,他最亲近人。即使这样,他也不习惯分享生活细节。
为情争夺,活像三流娱乐报纸噱头。江舒亦边挤沙拉酱边说:“别聊这种低级话题。”
“行,那聊个高级,”靳原打量他脸,忽地笑起来,“她有你漂亮吗?”
江舒亦很想把沙拉酱糊他脸上。
扳回昨晚局,靳原满意地出门上课,走段路突下大雨,折返拿伞。
忘带钥匙,砰砰砰敲门,喊江舒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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