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笑着讲,“他们不会偷看洗澡吧?”
“能不能正经点,”尚瑜被逗笑,“没那夸张,主要防意外因素,和你玩危险运动。”
想想松口,“要玩可以,玩低级点,得确认保镖在旁边时刻护着,安全措施也做得万无失。”
“谢谢大领导。”靳原托着调子。
他掐时间回家,算好吃完饭就走。
靳烽早年在部队待过,身姿挺拔不怒自威,看靳原时候,眼神很深,像狼王盯着小狼崽。
因为靳娴,他们已经很久没交流过,连称呼都少有。
始终没开口,半晌,起身离开。
门咔哒声关上。靳原望着合紧门缝,脸上烦躁如潮水般褪去。
抱手,安静地靠着墙,
“保镖怎,你爸你舅舅他们平时出入不也有保镖?”尚瑜说,“管你,以前什时候管过你?你飙车给你买护具,滑雪给你买高山板,想参加荒野求生,请假送你去密林沙漠。”
“但现在就害怕,好,不说报复事。你看看你自己,玩跑酷,哪儿危险往哪跳,那高楼,踩空摔下去怎办?你这混不吝性子,再不管,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靳烽开完会匆匆赶回家,被告知老婆孩子在书房,推开门发现在吵架。
没人搭理他。
尚瑜眼眶泛红,“不可能把人撤掉。”
道歉。但你身边必须留人保护,娴娴……”只叫个名字,她便忍不住有些哽咽,撇开脸缓片刻。
靳原燃起气焰消下,望着书架没吱声。
回神后,软化态度和他妈商量,“妈,你也知道,靳娴出事和爸工作没半毛钱关系,把人撤掉吧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你瞎担心什,退役军官教着长大,哪需要保镖。”
胃口差,随便吃点便跟众人告别,他妈要送,靳原拒绝,大跨步出去。
暮色四起,花园里月季开得正灿烂,他坐上车
尚瑜在心里骂靳烽犟,顾不上吵架,连忙解释,“请保镖也是你爸意思,他其实很担心你。”
靳原头微偏,深邃轮廓掩在灯影下,不知在想什。
尚瑜观察他表情,补充道,“你爸行程特别满,本来说取消聚餐,知道你会回家又改主意,昨天熬通宵,就为和你吃顿饭。”
靳原低头看她,眼睛通红,脸上泪痕未干,丑。
抽张纸,胡乱往她脸上擦,“哭什啊,保镖跟着就跟着,为这个掉眼泪,实在有损领导颜面。”
“你这是侵犯隐私,”靳原呛她,“以后谈恋爱亲嘴,是不是还要人在旁边看着,告诉你们用哪个姿势接吻,伸没伸舌头,怎伸啊?”
“除涉及你安全事,其他不过问,对你没任何要求,只求你无病无灾好好活着。你就算跟狗谈恋爱,ok,没问题,大胆去爱!”
靳原:“你才跟狗谈。”
他爸看他眼。
“承担不起再失去个孩子后果,”尚瑜眨眼,泪珠滚落,抹把脸看向他爸,“靳烽,你说句话。”
……
僵持许久,靳原有点烦。
“妈,说把人撤掉。”
“不行。”尚瑜坚持。
“大半年远离所有极限运动,听你不去跳伞,不去冲浪,再没参加过荒野露营……”靳原眉眼带燥,“你又搞保镖出来,想管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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