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敢情两人之前
直在用同瓶。当初买洗漱用品时，靳原随手往购物车里扔
堆，没留心太多，记错牌子。
用就用，还给江舒亦掰断，诚恳道：“晚上你凑合用薰衣草，明天给你买新
。”
“行，”江舒亦推开他，走几步忽地回头，“你牙刷什
颜色？”
沐浴露还好，牙刷用错江舒亦这个洁癖绝对会杀他。靳原脑袋飞速运转，他用那把米白色应该不是江舒亦吧。
思及沐浴露，犹疑地改口，“蓝……蓝色？”
“它放这里碍着你？别踢。”
靳原非要踢，江舒亦便别他小腿。推搡间，上下叠进沙发，江舒亦费劲地摸手机。
靳原低头看他，“你干嘛？”
“发个视频给程老，问问他心里踏不踏实。”
“你三岁啊还告状，”鼻尖萦绕着似曾相识气味，靳原凑近江舒亦颈窝，“你身上怎这香，又擦香水？”
江舒亦和靳原双双惊诧，时无话。
当初在国际交流中心酒店门口，程老就知道他们初见不太愉快，但生米已煮成熟饭，强行拆伙很麻烦。
又对他俩都有信心，便将错就错，果然在往他期待方向发展。
江舒亦解释，“以前闹个误会，都过去。”
“挺好，”程老乐呵呵地笑，“
不在国内，靳原陪着你心里也更踏实。”
节他不知道送什，精挑细选款公文包，性价比极高又简约大方。
程老囤着不舍得用，假装摆烂，“用习惯懒得换。”
问靳原高能天体等离子体光谱实验进度，靳原收起不着调态度，认真地跟他汇报情况，还提起刚接手没法用实验验证需要用数学计算项目。
谈小半个小时，偶尔做笔记。
江舒亦放轻动作收拾餐桌，看眼靳原。
江舒亦全身血液顿时凝固，表情管理失控，那是他牙刷！
靳原：“米白色米白色！！！”
靳原往卧室逃窜。
江舒亦拧门把手，情绪前所未有激烈，“
天气热两人都穿得薄，手臂肉贴肉，江舒亦望着他脸，“没擦，沐浴露。”
靳原扯T恤闻。
江舒亦反应极快，“你用沐浴露？”
“昂，那瓶按压泵被掰断，沐浴液漏地，”靳原说，“你早上刷牙没闻到浴室有股羊奶味？”
江舒亦挺无奈，“羊奶是，你是薰衣草。”
靳原接话，“有在呢程老，你没必要担心。”
公事私事大堆，碍于时差，程老忙得够呛，跟他们闲聊会儿，说要出发去医院，挂视频。
靳原起身将笔记放卧室，抬脚，不小心将茶几凳撞到沙发边。
江舒亦移回原来位置。
“这你也管？”靳原故意碰倒凳子，笑得很欠。
手机卡在茶几支架上，脊背挺直，嘴里不断冒出陌生专业术语，握着笔，侧脸少见正经。
江舒亦直怀疑他怎考上A大，这看，确实像个顶尖学霸。等他汇报完，过去和程老打招呼，询问宋老师治疗状况。
程老说效果很好，就是耗时间，彻底治愈少则两个月，多则半年。
视频用靳原手机，屏幕小，江舒亦挤在靳原手边，靳原往后挪，顺势揽他肩。
热络可以演，肢体距离不会说谎。程老笑着道：“你们终于合得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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