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账额度有限制，所幸Hogan卡多，又因这些年
稿酬丰厚，对存款毫不上心。
江舒亦回
房，找借口说用
下他手机，分批次转账后，趁机把通知删。
离开酒店，日光明晃晃亮。他只留些生活费，书店半年盈余足够填补Kevin那边借款……
不算负债，但生活费留得少，即将面临消费降级。身外之物而已，江舒亦理所当然地想，清贫和富裕对他来说，只是生活方式差异。
过两天清贫日子，江舒亦感觉良好，靳原没发现他异样。
本来没多想，Hogan态度大转弯，明显哪里出问题，还和他有关。
和他有关且能让Hogan紧张事，江舒亦闭着眼睛都能猜到，关掉电脑，在手机堆积如山文档里找到账单。
刚才光标似乎在这左侧不远。
他和Hogan如常地聊着天，过会儿，说出去打个电话。
有心理预期，仍然被账单里金额震住，伦敦地段寸土寸金，他解市价，这起码翻三倍！
交流中心酒店不远，下课后，他先和返校Hogan在楼餐厅吃完午餐，再去酒店房间帮他修电脑。
“
本来在给编辑发邮件，中途想找资料，光标突然失效，”Hogan推开酒店门往里走，“不知道为什
，直卡着不动。”
“帮你看看。”江舒亦说。
Hogan年纪大，对电子科技产品接触有限。从手帕里掏出块小酥饼当饭后甜点，“能修吗？要不然换台电脑，过几天还得用。”
江舒亦检查下，小问题，是开机启动项和系统垃圾过多导致卡屏。
这两天他们课刚好错开，早晚见不到面，话都来不及讲。直到去机场接回国程老，才捡回相处时间。
程老精神矍铄走路带风，身后跟着个二十来岁年轻小伙儿，笑得青春洋溢。
中国面孔美国性格，见到他们热情似火地自介绍，说叫程逸，总听grandpa提起你们，很高兴见面。
随儿女去异国他乡养老，或者待在国内孤独
应该是和江尚文律师谈价出岔子。
江舒亦迅速冷静，盘算手上积蓄，还差些。陡然负债压得人烦闷不已，但钱肯定得还。
Hogan既然瞒着他，大概率不会要。最好解决办法，是趁Hogan在国内速战速决。
江舒亦有买书习惯，收藏版经典旧书价格高昂，他订箱，是笔大支出，跟书商沟通后退款。思索几秒，又联系远在伦敦Kevin，借钱补亏空。
金额不大，Kevin在忙出版社工作，问都没问，直接转钱。
帮Hogan做这些已经很轻车熟路，清理后看见桌面文档乱七八糟堆着，建议道：“把这些文件分类归档下，方便你用时候找，想按怎样分？”
Hogan望着桌面密密麻麻文档发怵，目光掠过光标附近账单，忽地停住，连忙改口，“Aysen不用，这些用不上。”
“可以删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Hogan暗自纳闷，他只是很久前打开看眼，账单怎会出现在桌面？见江舒亦把文件全删，提起来心终于放下。
在他走去扔甜酥包装袋时，江舒亦立刻恢复所有文档，通过聊天窗口传输给自己，紧接着恢复原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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