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得不轻。陪吃路边摊就算,还时刻注意着人家,那贴心,干脆把老板老板娘买下来送给程逸。
烦。
烦。
妈,烦。
江舒亦有课,吃完提前去文学院,剩程逸和靳原在堕落街逛。
“啊,觉得味道很棒,”程逸辣出汗,自来熟道,“你牛骨没动过,不吃太浪费,要不给吧。”
靳原对他初始印象挺好,在机场交谈时堪称见如故,甚至约好暑期有机会去纽约聚聚。
扯上江舒亦后,靳原怎看他怎不得劲,没表露出来,笑笑,“行,你吃吧。”
牛骨和粉分开装,装牛骨碗也用塑料袋罩着。江舒亦被影响食欲,随便吃几口粉。
见程逸确爱吃牛骨,怀着点招待不周歉意,把碗往他面前推。
程逸大大咧咧觉得新鲜,笑着说:“老板好聪明。”
尝尝味道,随后大快朵颐起来。
江舒亦看着浸满热汤塑料袋,忽然意识到,清贫生活方式对自己是个大挑战。有些后悔,应该选择去餐厅,贵点就贵点。
迟疑几秒,拆次性筷子,撩起根米线,慢条斯理地吃。
江舒亦抗拒动作被靳原尽收眼底。
决,“换家吧,江舒亦吃不惯这个”都涌到喉咙,被江舒亦“那行”硬生生卡住。
他震惊地看着江舒亦。
江舒亦待人接物有礼有节,但精致是真精致,洁癖刻在骨子里,嫌小摊脏死活不碰。
隔壁那家鸭血粉丝汤好吃到爆,他口水说干,愣是没劝服江舒亦尝试。拒绝三连:不要,鸭血恶心,路边摊不干净。
今天轻飘飘句“那行”,打他脸打得真疼。
心情差归心情差,碍于程老情面,靳原尽地主之谊。稍晚,两人分道扬镳。
靳原看看时间,往后街走,过会儿返回学校,到文学院时下课铃刚响。
江舒亦上课用小教室,教授不在场,估摸回办公室。女生只朱浅在,江舒亦背对着这边,正襟危坐在看书,手里拿笔刷刷做着笔记。
靳原站在教室后门,手里提
没推动。
靳原攥着他手腕,“不吃给,尝尝不辣。”
劲大,腕骨生疼,江舒亦挣下。靳原掀起眼皮朝他笑,混球表情,“怎,不让啊?”
江舒亦和靳原对视片刻,改方向把牛骨推给他。
除牛骨,靳原连江舒亦另外那碗咬过粉都吃得精光,又喝口红汤。
吃不惯,但愿意陪程逸吃。靳原更接受不,江舒亦从没这样对他妥协过。
江舒亦怎可以双标。
顿时胃口全无。巨大黑色落地风扇呼啦啦地吹,热风,吹得T恤黏在背上,靳原扯扯,手肘抵着椅子扶手,打量程逸,又目不转睛盯着江舒亦。
江舒亦催他,“吃快点,待会儿有课,”
靳原掰开筷子,扫眼汤,“难吃,不吃。”
靳原看着江舒亦在牛骨摊落座,心生烦躁,和吃吃不惯,和他吃就吃得惯?!
就算以前和程逸见过面,这多年,早该忘得干二净。
江舒亦怎回事?他俩之间交情,比不上小时候见过几次面是吧?
靳原默不作声地坐在江舒亦身边,点碗招牌牛骨粉。
现成牛骨,只需要烫粉,上桌速度快。图方便清洗,店家用白色塑料袋罩着碗底,汤粉实则装在塑料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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