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钤那样敏捷神思人,竟然也没察觉出不对……
“小玉?”
“啊?”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燕泽玉被喊好几遍才回神,失焦瞳孔逐渐在男人俊秀脸上聚焦,“什?”
“刚才问你,想吃糖葫芦吗?”辛钤挑眉望着他,看上去并没有因为他走神儿而生气。
“想吃啊。”
辛钤哂笑,也不知信没信,将刚烫好茶往他面前推推。
“呆着无聊?”
“……嗯。”
燕泽玉嗯声应下来,但其实也不全是无聊。
这几日他失眠厉害,男人总是紧紧箍着他,仿佛他是什容易跑丢,需要拴在身边宠物,他会装作熟睡,等到耳边响起辛钤平稳呼吸声才睁眼。
‘歘——’
燕泽玉紧蹙着眉,猛地关窗拉上流苏帘子。
“没意思……不想!”他低声嘟囔几句,恹恹垂眸,却发现矮桌上摊开书本也满是辛钤笔记,挥斥方遒、龙飞凤舞草书。
怎哪儿都是他!
辛钤刚弯腰进马车,脚下就飞来本书册,‘噼啪’声恰恰好砸在他脚边。
不懂。
辛钤似乎很吃他这套,可有时候却又显得更冷漠些。
,bao风雪连续侵袭好几日,预算天文巫师被可汗将罪好几个,。
可行程不能再耽搁,待风雪稍微偃旗息鼓时,南下队伍终于又上路。
金戈很疑惑,为何前几日总念叨‘无趣’玉公子现在突然能静下心来,倚在窗边坐就是整日。
燕泽玉调整好心情,抿出个甜甜笑,趴在矮桌上牵住男人衣袖晃晃,“哄开心时候才有糖葫芦吃吗?”
“你只要想吃,就有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回来啦!啵啵啵~
这睁就是整宿。
其实之前辛钤也爱抱着他睡觉,那时他并不觉得难眠。相反,男人怀抱坚实宽阔,像是月亮归于黑夜,倦鸟返回窝巢,他总是很快入睡,第二日神清气爽地醒来。
只是最近有所不同——
从他开始演戏、刻意摆出那些卖乖娇嗔模样开始,两人之间有什东西就已经变质。
仿佛凉凤髓茶,食之无味、弃之可惜。
燕泽玉也吓大跳,脸上愤怒神色还没来及收回,辛钤已经捡起那本书,拍拍封面上不存在灰尘,重新放回桌面。
“谁惹你生气?”辛钤边问边取柜子里茶具。
还能有谁?
燕泽玉眼神闪烁垂着脑袋,腹诽差点藏不住。
但到底是忍住,斜眼瞧着男人擦拭茶杯那双有力手,淡淡道:“没谁。”
燕泽玉并不清楚金戈内心所想,正撑着下巴,靠在窗棂边望向窗外大雪后愈发洁白世界,片雪花缓缓落到他鼻尖又融化,凉飕飕。
燕泽玉伸手抹去,手背也沾染上雪水,变得涔凉——像是辛钤牵他手。
思绪滑到此处,燕泽玉盯着白雪眼珠终于转动,反应过来后倏尔抿直嘴角,狠狠擦掉手背上雪水水渍。
明明切都向他所期望方向发展着,辛钤会听他软下声线撒娇,也会纵容他时不时任性,为什他心底不安却愈发浓烈呢。
强烈不安在内心燃烧半晌后骤然幻化成股无名火,噼里啪啦在脑海中炸出晃白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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